人的哥哥嗎?”
“那女人如何?你不是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送死嗎?”
孫淳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我離開部隊七年,到新宿來了也有五年了。我的靈魂已經腐爛了,都是你們這些人害的。”
孫淳的左手像鞭子似的抽了過來。臉頰受到重擊,我連人帶著椅子倒在地上。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只是仍然頭暈目眩。我的呼吸變得和狗一樣急促,好像脊椎骨被抽了出來,又被人塞進一根冰柱似的,讓我的身體和心裡都凍了起來,不住打著哆嗦。
“打個電話給那個叫小蓮的女人,叫她出來。就讓咱們一起來見吳富春吧!”
我在模糊的意識裡,聽到了孫淳的這番話。
“那女人在哪兒?”
“京王飯店。”我終於挺起了上半身說道。
“她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藏在一起。”
雖然腦袋還是有點暈眩,假話還是流利地從我嘴裡吐了出來。我應該沒在秀賢前面叫過夏美的名字才對。
“那女人是中國人嗎?”
“不,是日本人。”
“會說北京話嗎?”
我搖了搖頭。
()
“你別想騙我。”
“我已經不想再捱打了,都這種時候了,我不會再騙你的。
那女人偶爾會來我店裡玩,我只知道她叫夏美,就是那種愛打炮又愛吸毒的女人。我不過給她抽抽大麻,她就替我訂房間了。”
“你倒還挺小心的。”
“這是我的習慣嘛!你應該也知道吧?”
“那女人知道些什麼事?”
“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必向她解釋些什麼,只要給些大麻就好了。”
“好吧!你就打通電話去,叫一個人出來。可別玩什麼花樣。”
“知道啦!”
秀賢用查號臺問到了京王飯店的電話號碼之後,把聽筒湊到我耳邊按下了撥號鈕。和剛才一樣,電話又被轉到了擴音,讓大家都能從喇叭裡聽到我們的對話。
一股寒氣襲上了我心頭。萬一小蓮沒能配合我演一場戲,就什麼都玩完了。沒想到把自己的命運託付在別人手上是這麼令人膽顫心驚。
電話一接上,我便報上了房間號碼。沒等多久,就傳來了小蓮的聲音:
“是健一嗎?怎麼了?你沒事吧?”
“嗯!冷靜點,小蓮,我沒事。”
“因為一直等不到你的聯絡嘛……”
“有些事要處理,花了一點時間。夏美怎麼樣了?”
“夏美?噢!嗯——在睡覺。”
小蓮果真是個天生的女演員,即使是在臨時湊合起來的即興表演,她也能接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