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慧道:“以我看,相公的猜測可能不對,晨間我曾親眼看見福兒手刃一個冷老魔的爪牙,若是他仍受冷老魔的驅使……”
柳南江接道:“那也許是冷老魔的苦肉計。”
柳仙仙道:“如此說來,福兒是個危險的人物了?”
柳南江道:“不錯,所以三位姑娘得多作提防,但是在福兒面前卻又不能說破。”
柳仙仙道:“方才在客棧門口,好像有幾個扎眼人物在搜巡不去,不知是不是……”
秦茹慧接道:“我也見到了,不過,那是祥雲堡的人,並非老魔爪牙。”
柳南江道:“秦羽烈是不甘寂寞的。”
語氣一頓,接道:“有勞三位姑娘,將福兒盯緊一點,在下到門口去看看。”
秦茹慧道:“你可是……”
柳南江疾聲接道:“姑娘放心,在下絕不會和他們衝突的。”
說罷,走出房去。
雖是清晨,店堂內也有三三兩兩吃早酒的客人,柳南江選了一副臨街座頭,向店家要了一碟羊羹,四兩白乾,細飲慢酌起來。
柳南江吃酒是假,觀望動靜是真。
秦羽烈不是一個妄動之人,若是真的派了爪牙到這客棧門口搜巡,就必然有其原因。
對街廊簷之下停著一輛獨輪車,車上堆滿了雜食,一個老頭兒坐在車房歇息。
那推車老頭兒衣衫襤樓,而頭上一頂范陽草帽卻是簇新的,心中一動,立刻打好了算盤。
他緩緩起身離座,先在客棧大門邊站定,待那老頭兒向這邊投以一瞥,復又低下頭去的一瞬間,柳南江已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來到了那老頭兒的面前。
柳南江冷眼一掃,未發現有其他黨羽,這才冷聲說道:“朋友!你在等誰!”
那人抬頭向柳南江瞪了一眼,低聲說道:“在下祥雲堡藍衣武士統領。”
柳南江接道:“早知朋友來歷,在下只想問問朋友停在此處目的何在?”
自稱為祥雲堡藍衣武士統領之人說道:“在下正在恭候柳相公的大駕。”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
喬裝推車老漢的藍衣武士統領又道:“在下奉堡主之命,請相公到祥雲堡一述。”
柳南江道:“因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藍衣武士統領道:“事關機密,因而奉堡主一再叮嚀,絕不可被第三者所知。”
柳南江冷笑:“莫非秦羽烈又在弄詭?”
藍衣武士統領道:“秦堡主唯恐相疑,是以在日間相邀,此去對相公有百利而無一害。
相公儘可大放寬心前往就是。”
柳南江道:“有勞轉告秦堡主,在下行道江湖非為爭名逐利,有拂他的盛意了!”
說罷,扭頭回到店中。
穿過店堂,走進跨院,柳南江和秦茹慧碰了個正著。
秦茹慧想必也已在窺覷良久,輕聲說道:“方才與相公說話之人,彷彿是祥雲堡藍衣武士統領所喬裝,相公看出來了嗎?”
柳南江點點頭,道:“正是他。”
目光向左右一掃,放低了聲音,接道:“姑娘請隨在下到園中說幾句話。”
二人來到庭院之中,進了一座涼亭,天寒地凍,除他們之外,這裡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柳南江道:“秦羽烈要約在下前往祥雲堡一述。”
秦茹慧秀眉一張,道:“就是那藍衣武士帶來的口信嗎?”
柳南江點點頭,道:“不錯。”
秦茹慧道:“何時?”
柳南江道:“就是此刻。”
秦茹意道:“相公是如何答覆的?”
柳南江道:“一口回絕。”
秦茹慧似是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對了,秦羽烈詭計多端,千萬不能前去。”
柳南江道:“在下卻打算稍待片刻,就要去一趟祥雲堡。”
秦茹慧喚了一聲,粉面出現驚疑之色。
柳南江道:“如說秦羽烈在堡中設下埋伏,等在下自投羅網,那倒是不可能之事,不過,在下卻擔心他施展調虎離山之計。”
秦茹慧道:“此地有我及歐陽、仙仙二位姑娘,秦羽烈未必能將我們怎嗎樣。”
柳南江道:“如此說,在下就放心了。”
秦茹慧道:“可是相公前去……”
柳南江接道:“在下方才佯作拒絕,移時在下突然前去,秦羽烈即使弄詭,也會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