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即有發現可惜未曾解透,越數日解透其中奧秘,卻又因冰雪所阻,看來只有在開春以後了。”
秦茹慧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她現在已乖巧得多,情知多問無益,也就三緘其口了。
柳南江又道:“姑娘!我們投店歇下吧!為遮耳目,你我勢必要投宿一室,反正打坐即可,無須入睡,姑娘諒必不會計較。”
秦茹慧羞怯不勝地輕應道:“但憑相公。”
兩人重回鼓樓,住進了一家“高升店”。
兩人都是中年打扮,就冒充一對中年夫婦,住進了一間上房。
炕榻燒得火熱,兩人一東一西地各自靜坐調息,互不相擾。
驀然,一陣極輕微的步履聲自長街傳來。
柳南江很快地判斷那是武林中人在施展輕功時所發出的腳步之聲。
柳南江一縱身上了廊簷的橫柱,雙腿一盤,就倒掛在橫柱之上了。
柳南江剛隱好身軀,靠長街那邊房頂上驀地冒出了一條人影,接著兩條、三條……竟有八個人之多。
那八個人在房頂上伏了一陣,然後一個個靜寂無聲地縱下了院落。
柳南江心頭一凜,暗道:“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嗎?”
不旋踵間,他的心放了下來。
那批人躡手躡腳地向西廂房走去,而他和秦茹慧住的卻是東廂。
在八個人當中,柳南江發現了其中之一是“祥雲堡”外管事花雲錦。
半夜到此必無好事,於是,柳南江就全神貫注在那幾個人身上。
登上西廂長廊,花雲錦打了個手勢,其餘的幾個人紛紛散開,有的貼壁而立,有的掩蔽於廊柱之後,行動極其詭秘。
花雲錦見屬下佈置好了,這才走到第二間廂房的門口,屈指在房門上輕彈了兩下。
傾刻,廂房內燃上了燈。門開,人現,屋內之人竟然是凌長風。
柳南江不知道是否應該助凌長風一臂之力。
如果凌長風真有危難,自己不幫助似乎說不過去,如果挺身相助,身份必然暴露,而且還可能影響到秦茹慧。
就在柳南江沉吟不決之際,只聽那花雲錦輕聲發話道:“凌少俠!秦堡主請少俠過堡一敘。”
凌長風神情一僵,道:“半夜前來邀約在下,何事如此緊張?”
花三錦壓低了聲音道:“事關令妹生死存亡,如何不緊張?”
凌長風疾聲道:“舍妹現在何處?”
花雲錦道:“少俠一去便知。”
凌長風沉聲道:“中門未開花管事從何而來?”
花雲錦道:“越牆而進,唯恐驚動旁人。”
凌長風蹙眉沉吟了一陣,道:“好!待在下穿好衣服。”
凌長風一轉身入內,花雲錦立刻向長廊埋伏之大打一個手勢。
柳南江情知凌長風此去必然吃虧,已決心插手過問這件事。
就在凌長風穿好衣服,正要跨出廂房之際。
柳南江突地飄落房中,足尖一點,人已來到西廂長廊,沉叱道:“少俠慢行一步,內中有詐。”
凌長風神情一愣,身軀就在廂房內停住了。
花雲錦疾族身形,目光向柳南江一瞥,沉聲道:“尊駕何人?”
柳南江道:“老夫祝永嵐。”
花雲錦神情大大一愣,繼而笑道:“原來是祝前輩,何不與凌少俠同往敝堡一敘?”
從花雲錦的言行神態之中看來,秦茹慧的看法是正確的。
公孫彤和祝永嵐根本莫不相干。
柳南江故意咳嗽一聲道:“貴堡乃是非之地,老夫可不想去。”
花雲錦艴然不悅,道:“這是什麼話?尊駕的辭句太含糊了。”
柳南江一揮手,道:“回去稟報貴堡堡主,若想在這位凌少俠身上打主意,老夫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花雲錦道:“尊駕是有字號的人物,說話可得負責任。”
柳南江道:“老夫說話向來有憑有據,自然要負責任。”
花雲錦道:“尊駕何以見得內中有詐?”
柳南江道:“半夜越牆邀客,已屬不當。而且你還帶領了七名屬下,埋伏在長廊之上,足證你別有企圖,另有用心。”
花雲錦冷笑了一聲,他的冷笑之聲未落,驀地七道勁風一齊向柳南江身後襲到。
柳南江連身子都沒有轉,雙掌向後輕揮,咯咯連響,偷襲之人紛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