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接道:“二位以為然否?”
秦羽烈輕咳了一聲,道:“據說,那黃衫客的一身武功已達無人之境。”
古寒秋道:“道聽途說,未必可信。寒秋卻已親眼見識過柳南江的劍法和掌法,只怕武林之中還沒有人能夠勝得過他。”
公孫彤噢了一聲,道:“那娃兒初臨長安之時,武功並無出奇之處啊!”
秦羽烈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柳相公早先只是深藏不露,或者近日又得到什麼機遇,敦勝孰敗,咱們不妨等著瞧。”
語氣微頓,面向古寒秋道:“只是秦某對黃衫客的動機還一時猜他不透,不知古娘子是否知其內情。”
古寒秋那一雙目光顯現綠芒,宛如毒蛇之眼,冷冷在秦羽烈臉上一掃,道:“不知秦堡主是明知故問?還是委實不知內情?”
秦羽烈連連搖頭道:“秦某委實不知,想請古娘子詳告。”
古寒秋道:“黃衫客似與無塵大師有些過節,此番毀去柳南江一臂之目的,不過是藉此激那無塵大師出面罷了。”
公孫彤道:“有這種事嗎?”
古寒秋道:“傳聞如此。”
秦羽烈道:“方才古娘子說,柳相公掌法絕倫,劍法超群,如此說來,那黃衫客不但勝不了柳相公,反要自討無趣了?”
古娘子一點頭,道:“不錯!”
公孫彤道:“那真是可喜可賀。”
古寒秋道:“公孫總管何喜之有?”
公孫彤道:“黃衫客無名無姓,來歷不明,顯然心懷叵測,倘能被柳南江拙其鋒銳,豈不是武林有福,自然是可喜可賀。”
古寒秋道:“原來如此……”
突地將語氣一沉,接道:“今夕那柳南江即使不受創於黃衫客,恐怕也難全身而退。”
秦羽烈驚道:“那是何故?”
古寒秋道:“數月來,柳南江也已樹敵無數,怎知暗處無有暗施冷箭之人?”
秦羽烈嘿嘿笑道:“古娘子此話是指秦某和公孫總管而言嗎?”
古寒秋冷聲道:“秦堡主不必疑心生鬼,這桃林四周,並非只有我等三人。”
公孫彤道:“古娘子可知還有些什麼人潛伏在這桃林四周?”
古寒秋道:“南面有芙蓉仙子率領一夥門人在暗中潛伏。”
公孫彤接道:“芙蓉仙子未必和那柳家娃兒有何宿怨吧?”
古寒秋冷笑道:“公孫總管似乎在明知故問。八月仲秋之夜,芙蓉仙子門人沉屍曲江池中,有人嫁禍柳南江,至今真兇未獲,情況未明,怎知芙蓉仙子未曾懷恨在心?”
公孫彤愣了一愣,未曾答話。
秦羽烈趁機問道:“還有別人嗎?”
古寒秋抬手一指道:“北面有冷如霜率眾埋伏,其動機不問可知。”
秦羽烈漫應了一聲道:“還有嗎?”
古寒秋道:“東邊還有一夥人,說出來只怕二位要大吃一驚。”
秦羽烈道:“想必那夥人長著三頭六臂。”
古寒秋道:“秦堡主倒說對了,的確是生著三頭六臂。堡主想得到嗎?”
秦羽烈道:“那是三個人了?”
古寒秋點點頭道:“不錯。是三個人,就是多年不見的武林三聖。”
秦羽烈道:“那三人該不至於在暗中對那柳相公施放冷箭吧!”
古寒秋道:“堡主因何說得如此肯定?”
秦羽烈道:“以古娘子看呢?”
古寒秋道:“在場之人,誰都有施放冷箭暗害柳南江之嫌。”
公孫彤插口道:“古娘子莫非將老朽與秦堡主也計算在內了?”
古寒秋冷笑道:“風聞今晨柳南江仗劍硬闖貴堡,不知是否?”
秦羽烈道:“確有此尋。不過,秦某人倒還不至於作那暗施冷箭的卑鄙勾當。至於別的人可就不敢說了。”
古寒秋道:“其實,柳南江早已想到此點,故而有所防範,如有人膽敢暗施冷箭,那必將自討苦吃。堡主等著瞧吧!”
說罷,扭頭而去,須臾不見。
秦羽烈和公孫彤二人相對一視,同時發一聲冷笑,復又將身子隱入了暗中。目說古寒秋離開秦羽烈、公孫彤二人後,疾步向桃林之北奔走。
北邊是一道寬約丈許的護城河,河旁一片衰草,滿眼蒼涼。
古寒秋揚聲叫道:“請冷如霜出面答話。”
四野無聲,一絲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