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頗為頑劣,臣每每覺得頭疼不已,但是無論是老師還是身邊親友,都說那小子和臣是一個模子裡面印出來的,臣幼時哪裡有那樣可惡。臣明明是最安分的。”
李二陛下撲哧一笑:“你安分?你還安分?你和你師尊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入仕之後。可安分過?你若是安分過,大唐會有今日?老老實實面對你自己吧,你那兒子就和你是一個樣兒,喜歡折騰,我聽說他和象兒玩的不錯?”
蘇寧不置可否:“小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臣哪裡有功夫管他們!”
李二陛下笑了笑,頗具深意的看了看蘇寧,然後說道:“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蘇寧聽出了些別的東西,連忙說道:“陛下怎麼會老呢?陛下春秋正盛,正是大展宏圖之時,何故言老?”
李二陛下襬擺手道:“你就別拍馬屁了,前些日子和克明一起進諫的時候,你不是挺不要命的嗎?寧願犯宮禁冒著殺頭的風險也要來進諫?我可還記得當初你那副可以和魏卿相比的脾氣……魏卿的身子骨也不太好了,你可是我寄予厚望的第二個魏卿啊,留給承乾的魏卿……”
蘇寧越來越確認李二陛下正處於極端的矛盾當中,一方面想要為李承乾鋪路,一方面卻又捨不得自己的權力,放不下這一切,所以處於極端的矛盾之中,又想要讓李承乾好,又不想放棄這一切,這種矛盾啊,自己難以抉擇,旁人看的也真是難受。
“陛下,魏大夫的精神好著呢,他說他還要繼續進諫十年才退下來,您何須擔憂呢?”蘇寧模稜兩可的回答。
李二陛下眨眨眼,又說道:“蘇寧啊,這些日子,每當我精力不濟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閉眼了,承乾是不是可以承擔起大唐皇帝的這樣一份責任呢?可以是最好了,若是不可以,我又該選擇誰來做我的繼承人呢?蘇寧,你一向聰明,你來給我參謀參謀。”
蘇寧有些鬱悶,這老傢伙不說別的,居然開門見山了,這下子蘇寧想回避也迴避不了了:“陛下,您這些年不也不斷的讓太子處理公務嗎?太子所表現得是否可以讓您滿意呢?”
李二陛下皺了皺眉頭,然後點點頭:“若說不滿意那是假的,的確也挺滿意的,只不過,稍微有些擔憂,我還在的時候他可以如此勤勤懇懇,我若不在了,他還會這般嗎?說到底,還是為了皇位而已,現在只有承乾一個人最適合做我的繼承人了……”
蘇寧心中一緊,說道:“陛下,臣與太子相交甚篤,對於太子的為人自然也是明白的,陛下若說太子對於大唐沒有責任感,臣是萬萬不能認同的。”
李二陛下“哦”了一聲,說道:“你如此護著太子,也難免不會讓別人認為你是想要獲得從龍之功而這樣說的,畢竟你和太子的關係那樣,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家可都知道,你從來都不藏著掖著,所以其他人縱使有心也不敢說些什麼,但是你在我面前這樣說,那我可不認同,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你比我更瞭解我的兒子嗎?”
蘇寧立刻說道:“陛下,臣只是說出自己認為是正確的話,坦坦蕩蕩,何錯之有?臣以為,太子殿下在陛下交付任務的時候,都是非常勤懇的,做事情也經過深思熟慮,種種情況表明,太子殿下的確做得很好,陛下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李二陛下轉過頭。沒說話,徑直往前走,蘇寧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跟隨著李二陛下,不多時,李二陛下才開口道:“古往今來。每到皇位交替的時候,鮮有平安傳承之例,不是明爭暗鬥,就是血流遍地,我想讓這一切在我的手上終結,一如大唐之前所創下的前人所未創下的功績,蘇寧,你的意見是什麼?”
蘇寧一怔,卻沒有想到李二陛下真的這樣問了。蘇寧不相信李二陛下自己沒有自己的考慮,相反,李二陛下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乃至於已經為此暗中做了準備,只是他還需要一些時間,需要一些心理準備,蘇寧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他找來給自己做心理準備的人,而這個任務和身份可是非常要命的。
一個不好。那可就是萬劫不覆啊,雖然他嘴上說的好聽。但是蘇寧可沒有真的準備要和他說心裡話,要是真的說出來了,搞不好就要完蛋,這老傢伙正處在天人交戰的關鍵時分,要是自己站在李承乾那邊,搞不好就要壞事兒。所以蘇寧十分謹慎,只是很敷衍地說道:“這是陛下應該考慮的事情,臣哪裡明白這些事情?”
李二陛下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蘇寧:“你能寫出《資治通鑑》,為何就不能告訴我你的想法?你不是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