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侯,只要不造反,只要還有男丁可以承襲爵位。一等三原侯這個爵位永遠是蘇家的,永遠是蘇寧這一支的。三原縣的蘇家莊子永遠是蘇家的產業,三原縣永遠是蘇家的封地,沒有人可以改變,後代帝王也不可以。
很多人都從這一次的封賞裡面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味。
三天之後,很多人都有的預感被證實了——大唐太上皇李淵閣下於貞觀十八年十月十三日駕崩。
蘇寧被賜封為世襲罔替與國同休一等三原侯的新聞瞬間就被搶了頭條,失去了關注度。
九年皇帝。十八年太上皇,李淵閣下生命中最後的二十七年就是這樣度過的,他一個人靜靜的駕崩了,蘇寧離開之後,他沒有吃飯。沒有喝水,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李二陛下去看過他,長孫皇后去看過他,整個皇族都去看過他,他不見,一概不見,三天之後,駕崩於太上皇專屬宮殿大明宮,年七十八歲。
比之於另一個時空中,他多活了九年,不過蘇寧更願意相信,如果他有選擇的權力,他一定不會選擇多活這九年,他寧願在貞觀九年的時候去世,也不願意活到貞觀十八年。
不過,這是無法改變的。
皇帝下旨,舉國哀悼,長安城全城飄白,比之當初秦瓊回京的時候更加隆重,李二陛下一家子和整個皇族一起披麻戴孝,群臣改換素服,罷朝十日,七日不準生火做熟食,以示哀悼。
李淵閣下的靈堂設定在含元殿,偌大的宮殿,孤零零的擺放著李淵閣下的靈柩,以李二陛下為首的皇族哭聲震天,不少人當場暈厥,更有甚者幾度昏厥,幾度復醒,更再度暈厥,此情此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蘇寧和李芮涵穿著孝服,混在哭聲震天的人群中,李芮涵也被感染,淚流滿面,而蘇寧只是靜靜的看著李淵閣下的靈位,一聲不吭,顯然的,李二陛下也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靜靜的跪在李淵閣下的靈位之下,靜靜的看著那個被自己軟禁了十八年的父親,他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蘇寧想,應該是永遠都不會有人明白的,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明白。
李淵閣下臨走之前應該是輕鬆的,解脫的,十八年的軟禁生涯,他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他已經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僅他自己是這樣想的,估計李二陛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為了不讓李二陛下多費些心思弄死自己,李淵閣下自己弄死了自己……
真的有這樣的必要嗎?蘇寧不敢揣測,也不想揣測。
之後的事情就如同蘇寧所預料的,宮裡面傳來訊息,李二陛下太過傷心,十日罷朝之後宣佈無限期的休養,宣佈李承乾為監國太子,在他沒有恢復身體之前,全權處理一切國務,除了府兵兵權沒有交給李承乾之外,李二陛下不再過問任何的政務,所有的事情都由李承乾負責,蘇寧輔佐,三省長官副署姓名之後下達七部辦理,完全沒有經過李二陛下的那一條路線。
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理所應當,沒人覺得這是不正確的,但是蘇寧知道,這應該是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一切堅定了李二陛下的信念,他雖然黑著臉讓自己滾,但是自己所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所放不下的。就是皇位,甚至他會擔心自己會步上李淵閣下的後塵,這一次他徹底放權,不僅僅是因為累了,更是一種考驗,否則。他不會不把府兵兵權虎符握在手中,沒有交給李承乾。
十六衛大軍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府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常備軍的指揮權轉交給了李承乾,但是常備軍的精銳遠在各地邊疆戍守奮戰,一些老兵也在各地充當鎮守軍,長安城內除了李承乾直屬的太子六率不到兩萬兵馬以外,只有不到五萬的常備新軍還在訓練,沒有戰鬥力。而李二陛下所直接掌控的十六衛府兵十萬虎狼之師正在虎視眈眈。
李二陛下給自己留了一手,或許這是害怕,或許這是擔憂,或許也可以說是最後的考驗,李承乾面臨著最後的考驗,如果他稍微有異動,十萬虎狼之師就會瞬間把他收拾掉,他所掌握的兵馬完全不是李二陛下所執掌的精銳之師的對手。除非安西都護府的徵西軍和遼東道的遼東軍回來,那個時候。李承乾才有和李二陛下對抗的實力。
不過,別說最精銳的徵西軍東調了,更別談遼東軍西調,只要李承乾一動用常備軍虎符,估計下一秒就會被李二陛下不知安插在哪兒的人手給擒住,然後廢掉。那些常備軍計程車兵和將軍是否會聽從李承乾的造反指令也是個問題。
這個時候的皇帝,不僅敏感,而且過度敏感,和那些有著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