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赫以掌按住她的胸,示意她躺著多休息,
同一刻她又衍生了壞女孩的念頭,希望他多多少少有點非分之想。
“閻王怎麼捨得抓走你這麼漂亮又乖巧的女孩。”他的手指頭在她鼻尖碰了一下,就擱回床沿。
“喬先生請來了鎮上一家知名醫院的整組醫護人員,總算讓你平安脫險。”
“我爸爸來了?”是哪個大嘴巴跑去告訴他的?
“唔,現在陳嫂正聲淚俱下地跟他數落我的十大罪狀。”他的口氣再輕鬆不過,足見他根本不在乎。
“放心,我待會兒再跟我爸解釋。”
“沒有必要。”夏元赫盯著她的臉,若有所思地,那稍縱即逝地是一絲生硬的叫感情的東西,只是很快地又被他埋藏至眉睫下,他霍地起身,踱至玻璃窗前。“我已經向令尊提出辭呈,月底就離開。”
月底?那不就只剩下五六天了。
“是因為小龍?”喬羽書從戴平那兒得知,龍依旬一直很不高興夏元赫待在這荒山野地,她去而復返,主要的目的就是勸說夏元赫辭去這兒的工作。
他回眸,定定地望住她,許久才說:“是因為我自己。”
“騙子!”她扯開被子,陡然從床上站起,忽覺一陣暈眩,站都站不穩,夏元赫忙衝過來攙住她,“昨天我們不肯聽她的勸堅持到牧場去,惹惱了她,所以你就投降了?”
他以一聲長嘆作為響應。
“我早該知道,你還是愛她的。”拍掉他的手,她倒頭窩回被子裡,不敢相信眼淚居然在同時間決堤了。
一隻溫暖的大掌從頸後撫向她的兩頰,停駐在她的唇辦,她張開嘴,用力咬下去——
“羽書,羽書!”
是龍依旬的聲音,聽得出來非常驚慌。
“戴平沒騙我,你真的病了。”推開夏元赫,她焦灼異常地捱到床邊。“要緊嗎?醫生都來了,他們怎麼說?”
喬羽書不知道地是在問她,還是在問夏元赫,但也不好意思躲著不見人。
“沒事,已經好多了。”把頭從被窩裡探出來,她衝著地乾乾地一笑。
“呃,你的嘴巴怎麼流血了,我幫你擦掉。”
龍依旬不愧是氣質出眾的淑女,講話、動作都秀氣得不得了。
“謝謝你,不要緊的。”喬羽書覺得自己像小偷一樣不自在。
“是不是去牧場的時候跌的?”她體貼地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元赫,咦!他剛剛不是還在嗎,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是啊,走也不說一聲,沒禮貌的傢伙。”喬羽書看見他悄然離去的身影。她沒吭聲,是因為明白夏元赫和龍依旬之間的心結。
“不管他,反正我是特地來接你的。”龍依旬說:“怎麼可以讓你窩在這又小又簡陋的地方,還是回別院舒服些。”
然讓龍依旬相當不悅。
“怕我毒死你啊?”她從成排的瓷盤後瞥了地一眼。“這是我隨身攜帶的草藥,瞧我這身子骨,風一吹就搖搖欲墜,只要一變天,不馬上煎個兩三帖服下,就得咳個十天半個月的。除了這個,我還有四物丸、君子湯和石頭心,要不要嘗一點?”
“藥罐子啊你。”釋除疑慮,她伸手欲端起湯碗,“好燙!”忙又擱回桌面。
這麼燙,怎麼一口喝下去?
“怕燙就糟了,中藥一定要趁熱喝,藥效才走得快。還有,喝完以後,等四個小時以後再吃水果,避免被中和掉,功虧一簣。”
喬羽書張著嘴,好生佩服地望著龍依旬。
“你好厲害,懂那麼多。”
後來她才知道,龍依旬是資優生,從國小一路唸的都是名佼,畢業後,工作也是一帆風順,在她生命中不曉得什麼叫失敗,直到遇上了夏元赫。
“有什麼用,有人還不領情呢。”
她話中有話,喬羽書猜想那個不知好歹的人,百分之百是夏元赫。
“你們在牧場忙了一整個晚上,為什麼不直接回來這裡?”
“回來啦,可是門給鎖住了,進不來。”她特意用比較輕鬆的語調說,免得讓她感到內疚。
“哎呀,戴平怎麼那麼糊塗!”她震驚地說。
“戴平?”關她什麼事?
“是啊,戴平昨晚到這兒找元赫,我跟她說你們可能晚點回來,她就在書房的長沙發上先窩著,大概、大概她是為了安全起見,又想你們應該帶了鑰匙在身上,所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