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一柄長劍揮動了一下,只聽見那劍聲發出晃盪蕩地響聲,聽來如是長蛇擺尾,氣勢恢宏。
袁**微微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沒有想到夫人果真是動了真怒,既然要想在我的面前展現康家的威風,那就只有領教領教了。”
但是袁**身上已經沒有兵刃,要說到領教,也只有被領教的份。
她轉正了身子,面對著怒氣勃發的甄宜霜,拄著那根銀色的柺杖,遠遠看來是那樣的頹廢,絲毫沒有當年鬼母的睥睨天下的雄威。如今年紀大了,一頭的白髮隨風而舞,顯得有些滄桑與落泊。
甄宜霜道:“你殺害那樣多的正道武林中人,我的夫君也是死在魔教中人的手中。今天,我又看見你親手殺害我康家的人,這筆債豈可罷休。聽說鬼母武藝絕倫,我甄宜霜不知好歹,今天就來與你比劃比劃。”
袁**可沒有那樣的囉嗦,當即將手中的柺杖朝著地面上輕輕地一觸,發出了一記沉悶的響聲。
袁**當即說道:“少廢話,今天是我來領教你們康家的功夫,老嫗多年來身居江南一帶,對於這西蜀沒有多少的走動,看來今此一行也未算枉然。很好很好。接招了。”
袁**當即揮動手中柺杖,身子朝前躍起,直奔向甄宜霜的臉面而來,右手當即伸出,變成了爪狀,似乎想要一抓擊中對方。
甄宜霜絲毫沒有將這個外表看似龍鍾的老婦人看低,當即抖動手中的那柄利劍在半空之中幻化成一朵花骨之樣,朝著袁**的正面迎接而來。
康家的功夫並不是康家人自己獨創的,而是當年老莊主從武當山的一個朋友那裡學會了一些零散的武當武藝,康家老莊主最後憑藉自己的天資,融入一些道家的學說,邀請武當山上的一些朋友,共同參詳,將武當當時的一些看似沒有前程的零散武藝重新加以融合創新,最終藉助多人的努力,自創出來了一系列的武功,其中尤其以劍法獨步天下,稱雄於當世,最終想到這是康氏邀請的盛事,逐就將這些武藝加以整理編輯成冊,最終確定為康家功夫。後來這些參與康家功夫創新的人,都隱退江湖,不再過問世事,至於當中的原由,沒有人能夠完全說出內幕。
袁**自然也聽說過這些,耳聞一些有關康家的功夫傳聞,只是一直以來就沒有時間拜訪一下這個武林名門,以至於難解心中多年來的疑惑。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切磋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一心來留意對方的劍法變招。
她雖然沒有兵器,但是一根柺杖使出來也有一定的分量,一般的人只怕沒有誰能夠承受得住。
當快要靠近在甄宜霜身邊的時候,陡然望見她將手中利劍旋轉成了花朵,中央暗生出一股非常強大凌人的渦流,看來是想趁此險招,一個轉身變化就可以削去袁**的手腕,好不殘忍霸道,讓人望而生懼。
袁**既然一眼看出了對方的用心,自然不會這般輕易上當,只見到她側轉手中的柺杖,望著甄宜霜身側擊來,不打中央,專攻二側,大有圍魏救趙之意。
範傑在旁看著前面二人的驚心動魄交戰場面,手心捏緊了一把冷汗,心下想著:“這兩個人看似在輕鬆比劃,其實已經險到了非常緊要的關頭,沒有想到高手過招,每一招之內,竟然藏有這樣多的後手,怪不得都是在武藝上面侵染了多年的老手。”
他當下對二人又是崇敬又是後怕,心中暗道自己不是這二人當中任何一位的對手。哪知道這個時候,身旁的褲子邊角被什麼東西拉緊了使勁朝下面拽,範傑低頭一看,見到是谷遺湘一臉緊張兮兮地樣子拽拉著自己的褲腳。
範傑心生好奇,轉頭看向餘我生,見到此時的餘我生雙眼緊緊地盯住前面的二人交鬥場景,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雙手握緊,似乎要將比劃中的某一個人親手殺死一般。
範傑心生好奇,想著:“這孩子怎麼會這樣,怪不得小女孩不來拉你,反而來拉我。”
範傑蹲下身子,看向一臉驚恐的谷遺湘,溫柔的上前輕輕撫摸,示意著她不要緊張成這樣。
谷遺湘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雙手拉住了範傑的褲腳,當即臉上一紅,跑到了餘我生的跟前,使勁地拽拉餘我生的衣角,輕聲喊道:“哥哥,你醒一醒。”
餘我生回頭看了一眼谷遺湘,才知道自己看得入迷,道:“妹妹,你怎麼額頭上流汗了?”說著這話,抬手輕輕地來為她擦拭額頭上面的冷汗。
谷遺湘怔怔地凝望著餘我生,道:“哥哥,你剛才好嚇人,看那兩人決鬥那樣的入迷,你在想什麼呢?”
餘我生羞赧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