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笑笑,“我跟市裡所有公安局戶籍科的人都很熟。”
李生聽完這句話頓時就抬起了頭,雖然依舊不言不語,但微縮的瞳孔還是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驚駭。
“如果我跟他們打聲招呼,不管那人有多大的通天本事也不可能給掛上戶籍,你信不信?”凌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跟不管他信不信,兀自往下說。
李生卻是再也沉不住氣了,他本來打定了主意不管問什麼自己只要不開口就沒事,可是卻不想被這個小丫頭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軟肋,不錯,那人答應自己的條件,就是給自己的兒子上戶口。
“你……怎麼知道?”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眼底晦暗不明。
見他這樣,四處守著的保鏢立馬提起了精神,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只要李生一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便能立即拿下他。
凌霄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伸出指頭一給他細數開來,“你母親今年七十二歲,五年前得了腦血栓至今手臂無法正常活動,父親十年前就死了,而你們兄弟六個只有你躲到城裡來了,大女兒叫李顏,今年二十四歲,被你送回家裡嫁給了你們村一個木匠的兒子,二女兒……”
“別說了”
李生砰的一拍桌子,眼珠子微微變得有些發紅。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威壓,彷彿在凌霄面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兒隱私,兵不血刃,卻也是最好的壓制方法。
凌霄笑著靜靜看著他,彷彿是掌控了一切,根本就沒有半分急躁。
“說吧,除了你兒子的戶口以外,那人還答應你什麼了?”
李生被她這句話弄得一個激靈,剛剛頹敗下去的身子又僵硬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我以為你知道……你既然剛才已經看見了,我是蒼穹的董事長,那那個人能給你的東西我照樣能給……李生,這裡除了我們誰都沒有,連攝像頭都關了,今天從你嘴裡說出去的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外面的人不會知道一個字,我不會針對那個人,更不會讓他知道你已經告訴我了……”
李生眼睛裡頓時呈現出巨大的疑惑。
“因為不管那個人是誰,我總要去對付他,但若不是我心裡的那個,就不是現在出手。”
李生的眉角狠狠挑了一下子,這會兒這女娃娃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恕�
“可是若是你不說,也沒關係……”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眼神凝簇,“不怕你知道,你看到我身邊這幾個了?”她說著掃了眼自己帶進來的幾個保鏢,眼神閃了閃,“他們都是國際上退下來的特種兵,我不清楚能力有多大,但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個人……”
“我……我說……”李生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滴落。
就像凌霄的弱點是凌空一樣,每個人都有足矣讓自己致命的東西。
所以段興言才會總是波瀾不驚,因為一旦暴露了弱點,就有可能讓對手抓住,然後萬劫不復。
“是,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男的,”他嚥了口唾沫,臉上帶著扼腕一般的決絕,“長得特別好,大概,大概一米八五以上,眼睛比一般人要長點兒……看著挺眼熟的,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想了想,最後下了這麼個結論。
凌霄臉上頓時變得很難看,不僅是她,便是守在四角的保鏢也頓時楞了一下。
李生把她這種表情收入眼底,頓時慌亂起來,“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他是不是,脖子根和右手上各有,一顆、痣……?”凌霄噌得就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扣著桌面,甚至連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聽起來卻更像是害怕,“說,是不是?”
李生被她這反應嚇得往後稍稍移了下身子,慌亂之際點了點頭又搖頭,像是被駭到一般。
“到底是不是”
“……好像,是……”
“小姐。”領頭的那個保鏢正是段七,也顧不得什麼立馬就出了聲,這會兒看向李生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凌霄卻慢慢笑了起來,一邊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猛地看向李生,一根指頭指向他,臉色鐵青,“給我打”
話音一落,距離李生最近的一個保鏢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幾個人一同圍上去,便能聽到咔咔活動手指骨節的聲音,彷彿那斗大的一拳隨時都能落到他身上。
李生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哆嗦,高聲就叫,“董事長,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凌霄目色陰沉,“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