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罐的紅木櫃子,悄無聲息離開上海,駛向了遠方。
玄門界記載,七日之後,崑崙盛會,崑崙玄門道統盛邀上百與其親近的玄門道統,參加其百年盛會,也就在當日,玄門中一直盛傳的養鬼流百年唯一的一名大陰陽師“司徒老鬼”司徒易隻身闖入崑崙,令玄門界譁然。
是役,死傷無數,崑崙玄門道統滅。
據當時活著的人說,當日鬥法,司徒易隻身獨闖,揹負雙手,悠然而行,那情景根本不像是慨然赴死,生死鬥法,反而像是漫步而行,踏春遊覽,就算是憎恨司徒老鬼者,也不得不讚嘆其絕世宗師風采。
此役,司徒老鬼周身環繞漫天鬼影,數百厲鬼與鬼王齊出,百鬼夜行,擊潰崑崙派眾多底蘊,擊殺玄門奇門高手不計其數,殺到天地悲歌,黃昏泣血,血流長河,司徒老鬼血染滿襟,身上一百零三道傷痕,但仍面不改色,侃侃而談,殺的與崑崙親近者心驚膽寒,不敢面對,殺的圍觀眾人心驚肉跳,卻不得不讚嘆一聲。
最終三日之後,老鬼血染衣衫,精疲力竭,幾與血人無異,慨然離開,莫敢有人阻攔。事後,有人看到老鬼沉江,不知所蹤。
自此,玄門元氣大傷。
一百五十年後,神秘的靈質日益減少,玄門靈異漸漸式微,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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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司徒之堡
“老奴服侍司徒家已有三十餘年,以司徒家之榮為榮,家主離開前將家族基業交由我等來打理,臨危受命,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差池,沒想到今日司徒家卻受到如斯侮辱。老奴對不起家主,對不起少爺,心如死灰,只能以死謝罪,以這卑微老朽之軀的鮮血清洗掉司徒家的恥辱。”
一聲充滿悲痛的厲喝聲,廣場的柱子上砰的鮮血流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腦漿迸裂,一頭撞死其上。
司徒易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淒涼的老人的屍體,不知為何,突然莫名的心痛,痛的心幾乎都要扭曲。
“劉老。”
“一個老狗,死了也就死了,但之前提出來的條件可不會變,憑白汙了我們的雙眼。”
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
廣場之上,站著一個身穿天藍色蟒紋袍,身材偏瘦,面板黝黑,面目平凡的男人,此刻正冷笑著,刻薄的譏諷說道。
“找死!”
司徒易眼睛通紅,他是積年老魔頭,被稱為司徒老鬼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為了復仇,殺性太重,又因為當初修煉養鬼術太過急功近利,陰氣入體,影響了心神,雖然他從不濫殺無辜,所殺的皆是該殺之人,但心神常年浸透陰氣,也導致戾氣深重。
所以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那種戾氣徹底被激發出來,伸手一抓。
沒有任何反應。
司徒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重生了,腦海裡大量的記憶湧來。
這裡是司徒堡,他也正好叫司徒易,司徒堡的大少爺,司徒堡則是周圍三百里地的霸主勢力,控制著漕運、鹽鐵的販賣,不過那只是司徒堡十年前是最鼎盛時期才有的光影,現在的司徒堡龜縮在周圍方圓三十里地的勢力範圍,曾經的產業被諸多勢力大量蠶食,勢力範圍逐漸縮小,影響力是越來越差了。
原因正是這個司徒易的生身父親,曾經的司徒家最驚才絕豔的天才家主司徒元白。
說起這個司徒元白,可以說是整個清河郡的一個傳奇,三百年難得一遇的人物,出身於地方級勢力,本身卻驚才絕豔,天生的書生意氣,三歲識字,四歲能書,學富五車,讀書明智,苦讀二十年聖賢書,養一身浩然之氣,二十三歲連破黃、玄、人三大位階,被當朝大儒歐陽茂才收為關門弟子,沒想到十年前歐陽茂才被派往邊荒鎮壓魔門勢力,卻遇到邪道七派之一“絕情闕生樓”樓主慕容蕭蕭,被廢除一身浩然正氣,慘烈而死。
如果只是這樣,那司徒家也不會那麼慘,畢竟以司徒元白的資質和年紀,日後進入地階有很大機會,甚至有可能有生之年一窺天階奧秘,雖沒有了座師歐陽茂才的提拔,但足可以支撐司徒家不倒。沒想到七年前,司徒元白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瘋狂的迷戀上了一個女人,拋妻棄子,七年未歸,最後司徒元白的妻子,也就是司徒易的生母因為憂鬱生病而死。
而司徒元白則為了那個女人,被本朝三大玄門巨宗之一的十方學宮囚禁,一直到如今已經第七年,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擊,司徒堡迅速敗落下來,幾乎是風雨飄搖,大廈將傾。而最大的打擊就在今日,司徒易自幼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