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田憾的情報蒐集能力確實非凡,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能把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城市的一個陌生人的情況打探的這麼清楚。
“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田憾打斷了他,“我再次強調,我是一個企業家,是一個商人,對商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利益,而不是政治立場。誰能給我們最大的利益,誰就是朋友,反之,就是敵人!利益,永遠是一個商人追求的目標,至於其它的……不是商人所應該考慮的!”
田憾這麼一說,林奇不由心裡一動,“看來,田先生對田中信雄的計劃是有所瞭解的了?”
田憾笑了笑,似意味深長,卻沒有說話。
林奇更加證實了心裡的想法。一個擁有如此強大情報蒐集能力的人,怎麼可能對如此重大的事情毫不知情呢?那麼,如果他知情的話,他的態度又是什麼呢?
林奇繼續說道:“好吧,既然田總對徐信雄的信任強於對林奇的信任,林奇也不強求,那麼,我們就先不談徐信雄,換一個人。你的秘書,張念青,這個人,您是否也真正瞭解呢?”
田憾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呵呵,林先生想說什麼?”
“如果我告訴您,這個人,也是日本人,您有何感想?”
田憾神sè一凜,隨即又道:“日本人又如何?”
林奇說道:“您剛才說過,您是一個商人,您的目的是為您的企業,為您的職工謀求最大的利益,那麼,如果有人要做出一些對您企業、對您的職工的利益有害的事情,作為海洋鑄造集團掌mén人的您,難道也認為和您無關嗎?難道您也無動於衷嗎?”
田憾冷冷的說道:“林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想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我說過,徐信雄,也就是田中信雄在謀求壟斷國內的鑄造業。而要做到這一點,作為行業龍頭的海洋鑄造集團是必須要被吃掉或者被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