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崇邊走邊笑,白婉璃道,“你看看他穿的衣服,如何?”
“十年前的衣服!”朱崇回答。
白婉璃點頭,“他自己存的那些銀子,足夠他過富裕的生活,可是他卻捨不得用,說明他自己,不是一般的吝嗇。這樣的人,只是因為愛財而愛,他要了銀子既不自己享受也不施捨別人,所以這樣的人,才是最靠譜的人!”
朱崇點頭,嘆息一聲,“也是,除了琉璃府,誰還能提供這麼多的銀子給他看給他摸?”
兩人一路笑著,走了出去。
朱崇側頭看著白婉璃,“公子,不如留下來用晚膳如何?府內的弟兄,若是看見公子風姿,定然殫精竭慮,為琉璃府報效!”
白婉璃看了他一眼,這話有溜鬚拍馬的成分,不過最近幾日,她還要真的呆在這琉璃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好研究羅剎門的事情。
*
夜,孝德宮,宮女跪了一地,個個戰戰兢兢的眼觀鼻,鼻觀心。
孝德太后拿了一杯茶水,蹙著眉頭,看著跪地的宮女,將手中茶水“嘭”一聲放在桌子上,怒道,“哀家叫你們去請皇上,你們竟然敢說皇上不見,你們不知道說哀家病了嗎?”
那宮女戰戰兢兢,低著頭,渾身顫抖。
太后沒有發話,她們那裡敢騙人?何況這個人還是皇帝,一個不小心,就是欺君大罪。
孝德站起身,冷哼著,“這陽兒也真是,竟然連哀家這個母后都都不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回太后,皇上他,他……”為首的大宮女,欲言又止。
孝德太后怒視著她,“說!”
“皇上他醉了,此刻在御書房,嚷嚷著要,要辰王妃!”那宮女為難的說道。
皇上覬覦人家的妻子,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四嫂,這說出去,不好聽啊。
孝德臉色一變,“你們煮了醒酒湯,隨後來御書房侍奉著!”
帶著一群宮女,浩浩蕩蕩的來了御書房,她低聲,對著身後的宮女吩咐了一句什麼,那宮女立刻躬身離開,朝著儲秀宮走去。
御書房內,雲洌陽躺在那裡,不住的呢喃著,“小璃,小璃……”
孝德太后上前,一把抓住了雲洌陽,怒道,“陽兒,看看你,現在成何體統?你給我起來!”
雲洌陽被抓的踉蹌起身,張口就預吐出來,孝德太后趕緊拍著他的後背,無奈的嘆息,“陽兒啊,你怎麼就讓人這麼不省心,做了皇帝的人,還這樣恣意妄為!”
“娘,你不要管我,我要小璃,我只要小璃!”他伸手,抱住了孝德太后的胳膊,臉頰貼在她的肩膀上,“娘,你不要拆散我和小璃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她,好喜歡!”
孝德太后一把推開了他,站起身,無奈的道,“可是人家不喜歡你,她是辰王妃,你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明白嗎?”
“不,不是的,她不是我四嫂!”雲洌陽痛苦的蜷縮起來,整個人如孩子般脆弱,“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明明是我先動心,為什麼父皇要指婚給四哥,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連問了兩個為什麼,口中不住的叫著白婉璃的名字,德妃無奈,剛好宮女端了醒酒湯過來。
她靈機一動,搖頭,“不要醒酒湯,要,春、藥——”
宮女微愣,卻什麼也不敢說,只能下去準備。
須臾,端木鈴蕊走了過來,一見雲洌陽爛醉如泥的樣子,大驚失色,“母后,皇上怎麼了?”
孝德太后瞪了她一眼,“回去換
身衣服,他現在心心念唸的都是白婉璃,你知道怎麼做嗎?”
端木鈴蕊咬唇,雖然覺得屈辱,可是還是依言照做。
雲洌陽喝了宮女端上來的醒酒湯,神智更加模糊,他覺得,眼前所有人都變成白婉璃。
隨手拉著一個宮女,他就想往懷裡拉,宮女哆嗦著逃跑。
御書房內,溫度正在逐漸升高,雲洌陽覺得自己,正在烈火上炙烤,他的眼睛模模糊糊,白婉璃似乎變成了成千上萬個影子,在他的心頭,走來走去。
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讓他覺得,宛如有無數個螞蟻,正在身上爬行。
他低喃著,叫著她的名字,“小璃,小璃——”
御書房的門,忽然被開啟,宛如一陣涼風,吹拂過他的身體。
雲洌陽坐起了身體,醉眼惺忪的看著門口的來人。只見門口的女子,白衣如雪,薄紗覆面,只是那輕盈的體態,還有瀑布般的長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