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覺得眼前之人不是易於之輩,但求得其姓名,回覆師門長輩。
“討教?哼哼,笑話,我器宗奪天真人還怕爾等尋仇不成,告訴血獄老兒嚴加管教弟子,免得下次又要我代為教訓。”肖天成這一番話說得傲氣十足,不僅讓血神宗四人為之震攝,就連梅仁耀也看得星光閃閃,心裡暗念,要是哪天我也有如此實力,如此風采,還要什麼金錢誘惑,光憑這王八之氣,哪個女子不屁顛屁顛倒貼過來。
竟然是奪天真人,這下不僅壯漢為之震動,就連那三位懵懂師弟也再不敢提報仇二字,噤若寒蟬,帶上屍體御劍而去,竟連憤恨之色都沒有再露出一星半點。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梅仁耀心裡感慨萬千,總有一天,我也要有此等威風。從此除了追求美色外又多了一樣抱負。
“這下,你該相信我是奪天真人,和我走了吧。”肖天成轉頭一眼微笑的對梅仁耀說道。
其實,一開始,梅仁耀便相信了他的說法,根本沒有懷疑奪天真人的身份,要知道,須彌藍戒為奪天真人所造這個秘密絕礦真人沒有告訴任何人,不論對外對內,都以朋友所制一筆帶過,蓋因那時的奪天真人實力不強,可其作為器宗宗主嫡傳弟子,下屆宗主內定人選,卻在煉器上天資非常,僅以分神期的修為便煉出中階仙器,這要是傳揚出去絕對會為他帶來無限危機,因此絕礦真人才秘而不宣。
所以,當對方說出須彌藍戒為他所制的時候,梅仁耀便已經信了九分,而這剩下的一分也不是不信他的身份,而是不信他的用意。
笑話,因為我是他五千年前摯友的弟子,就要加以照顧,哪有這麼好的人。
見多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梅仁耀,早已經相信,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因此,才不斷的挑釁著對方的心裡承受能力,終於,已經可以肯定,對方是看上自己作為礦工門發掘礦石的能力才要照顧我的,但其作為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一宗之主,在自己反覆挑釁之下並沒有暴力相向,而是始終好言相勸,看來,對於和師傅的友誼還是看得挺重的。也罷,就此去他器宗又如何,反正小爺我這三顆金丹的獨特身體,任何一個元嬰期以上者一看便知,指不定哪天一個見多識廣的把我逮去做他的專人礦工,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器宗作一個礦業工程師,待遇應該不錯吧。就此,打定主意,隨著奪天真人前往器宗所在。
奪天真人就這樣滿心歡喜的帶著梅仁耀離去,再沒管曉風閣和血神宗在此何為,卻沒想到,這一時疏忽終在一個月後招致滅宗之禍。
“師傅,弟子收到四師弟的靈符傳信,帶三位師弟前去相助,沒想到,到了那裡四師弟已經了無生機。”離此三百里向東的一個山洞裡,那壯漢正一臉恭敬的向地上盤膝而坐的老者稟報。身體不禁微微顫抖,這四師弟是師傅最為喜愛的弟子,而師傅平時就喜怒無常,今日,卻又逢如此噩耗,難免不會突施懲戒,已經瀉下週身元氣,靜待責罰。
“你四師弟平日就驕縱無比,招致今日之禍也是必然,你不必害怕,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沒有料到今日師傅竟然如此和藹,壯漢顯然有些不適應,害怕暴風驟雨就在風平浪靜之後,仍然恭敬回道:“對方是奪天真人肖天成。”
“哦?奪天真人肖天成?器宗宗主怎麼會突然出現,難道他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弟子不知。”
“你師弟的屍首在哪裡,可曾帶回。”地上那人眉頭輕皺,起身言道。
“弟子已經帶回,就在外洞擱置,師傅若要查驗,我這就將它搬來。”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那奪天真人可曾說過什麼?”老者邊走邊道。
“弟子……弟子……弟子不敢說。”壯漢唯唯諾諾著,哪敢把那句話像老者轉述。
“說。”老者語氣轉厲,不怒自威。
“奪天真人要我帶信給師傅您,要您……嚴加管教弟子,免得下次又要他……又要他……代為教訓!”壯漢說完已是大汗淋漓,生怕老者一怒將之格殺當場。
“奪天真人肖天成,好大的名頭,哼,等此番事了,我血獄狂魔看你怎麼奪天,如何天成。”老者殺氣盡瀉,不僅駭得壯漢跪倒在地,就連外洞十數弟子,也被這突起的殺氣驚的跪下一片。
慢慢走出內洞,一道陽光照射之下,只見一張枯木般的老臉,配上一頭至背的血色長髮,看上去盡顯凌厲煞氣,真不枉其一代兇名。
“咦?這一招不似器宗的功法啊。”老者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