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接近於天人合一。
此時,自遠處又來一人,走到近處,看樣貌也是七八歲的孩童,頭戴紫金冠,身披蟒袍,腰繫紫色絲絛,腳踩步雲履,雙手背後,站在三丈外,一言不發,看著陳昭和演武。
又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陳昭和方才停下,平息靜氣,遠處少年見陳昭和停下,拍手讚道:“兄臺當真不世之材,此等武藝,當可冠絕中州,只是看兄臺樣貌,似不是聲名在外之人,都說中州地大,人傑地靈,有才之人輩出,先前不信,古今看來,古人誠不我欺。”
陳昭和這才發現身邊有人,忙放下手中樹枝,抱拳說道:“兄臺謬讚了,只是一時興起,登不得檯面。”
那人見陳昭和謙遜,當下起了結交之意,說道:“兄臺不必妄自菲薄,在下秦勉,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姓陳,名昭和。”
說完兩人都是默不作語,約有十幾息的時間,兩人均大笑不止,秦勉笑道:“是我的不對,平日裡隨父親出門辦事,久而久之,學成了這副口氣。”
陳昭和也是笑著說道:“你我二人方才過於嚴肅,倒不像是我們這個年紀該說的話,一番對答也是挺有意思。”
見陳昭和如此隨和,秦勉提議道:“看年紀我能大你半歲,你叫我秦大哥就行,我也懂些武藝,不如你我切磋一番。”
“好,我也正有此意,我看秦大哥也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武藝一定**,只是小弟不曾與他人比試過,這次比試,希望秦大哥多多指教。”陳昭和撿起地上樹枝,手抱雙拳。
隨後棍指前方,擺了一個起手式,說道:“我身無兵器,只能用此樹枝,秦大哥,請吧。”
秦勉也不矯情,亮出隨身攜帶的方天尺,尺橫胸前,嘴中說道:“昭和你要小心了,我這便出招。”說話間,尺向前刺,點指陳昭和胸口。
昭和匆忙間用樹枝抵架,棍貼尺身,向秦勉右手砸去,秦勉撤守,跳開樹枝,又刺向陳昭和腹部,昭和再次抵架,稍顯慌亂。
秦勉見此,心下想到:這陳昭和當真沒有和他人比較的經驗。隨即降下速度,約有十招走過,陳昭和已是熟稔,秦勉加快速度,陳昭和也應對有餘。
一尺拼過,秦勉說道:“昭和,我就不再收手,你要當心。”說話間,一根玉尺帶著風聲拍向面門。
陳昭和毫不示弱,低頭躲過,棍挑秦勉頸部,如此這般,一來二去,數百招已經走過。
就在這時,昭和賣個破綻,秦勉中計向陳昭和下路掃去,昭和早已跳起,躲過前一招,樹枝向秦勉右肩砸去,秦勉見躲閃不過,尺向回收,在樹枝砸到肩上瞬間尺尾擊向樹枝,樹枝應聲斷裂,二人隨即收手。
秦勉收起玉尺,抱拳躬身說道:“這次是陳老弟技高一籌,我輸了。”
陳昭和笑道:“秦大哥,是你贏了才對,我的兵器都被秦大哥擊斷了,怎麼能說是我贏了呢?”
秦勉還欲說些什麼,這時遠處飛奔而來一人,高聲喊道:“何人欺凌我家世子,當真是不要狗命了,老子這就一刀劈了你。”說話間已是趕到近處,看此人濃眉闊目,絡腮鬍須,正是那快刀闞文。
陳昭和看見來人,正要解釋,只見那人不由分說,抽刀便砍,昭和無奈,只得閃身躲避。
那人早已料到,刀身翻轉,再刺昭和。就在此時,愣在原地的秦勉反應過來,抽出化天尺擋住闞文一刀。說道:“闞叔不可,我們兩個方才只是在切磋武藝。”
“世子殿下,莫要多說,他如此這般定是要使你放鬆警惕加害於你,待闞叔幫你除去這個禍患。”
闞文已在暗處觀察良久,自是看到二人在切磋武藝,只是見這小乞丐天資聰穎,遠超同輩,悟性堪稱妖孽,此時不除,大比之時又是一大阻力,登時下定主意,現身擒殺陳昭和。
“闞叔,我二人……”秦勉還欲解釋,只是闞文已運內力點中了小世子幾處穴位,小世子動彈不得,被闞文推在一邊。
隨後舉刀向陳昭和殺來,昭和不敵,就欲遁走,可昭和年不滿十,哪裡是闞文的對手,只兩三步又被闞文追上。
闞文抽左手刀虛晃一招,騙得昭和俯下身去,右手刀早已高高舉起,向下用力劈去。
眼見刀芒就要沾身,昭和懶驢打滾已經躲閃不過,闞文的刀卻被崩飛出幾丈遠掉進湖水中,再看闞文右手,已經鼓起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痛得闞文哇哇大叫,左顧右畔向四周尋視,天雖黑,卻擋不住闞文的眼睛,只是這方圓百里除卻兩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