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和聞言,亦是暗吸了一口氣,滿心感激,心中想到:來此之前,我與普智師叔從未相見,如今卻傳我此等秘笈,將來若是有所成就,必定報答師叔之恩。
陳昭和與人爭鬥的場景普智也見過數次,深知他不善步法,想來以自己的懶散作風也難收弟子,何況他秉性善良,索性便將看家本領傳予了自己的師侄。
望塵步法是普智自秘境之中得到的不知名秘籍,其上記載一宗上古步法,其珍貴程度確是只在普智所言之上,不在其下。
“這秘籍雖是高深,可起步階段卻並非晦澀難懂,你自學便可,我與你講解一番反而可能誤了你的修行。”
大和尚講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留在原地的陳昭和與青竹二人整理行囊,收拾妥當後等待普智午時前來將二人送至戰場前沿。
人類與妖獸征戰之地處在夷陵城處,夷陵城是一座妖獸與人類混雜的城池,平日裡雖是兩軍對壘,這裡卻也為兩方開啟,作為通商之處。
這一次,聖盟私自撕毀協議,率兵突起,將夷陵城佔為己有,其間修士統統扣押,就連荒古與浩然兩盟坐鎮者亦被聖盟盟主親自出手鎮壓。
人類修士勃然大怒,兩盟放下平日裡的糾紛,齊心協力,充修士為兵,引兵百萬圍在夷陵城城下。
這一日巳時,人類修士再次向夷陵城發起總攻,然而夷陵城中聖盟將領早已做好準備,護城大陣開啟,任人類修士萬般殺伐也難以跨入其中一步。
雖然平時沒有系統的訓練,人類修士集結在一起卻並不慌亂,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眼見便要將護城大陣攻破一角。
平日裡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妖獸卻在今日大改作風,閉門不出,任人類修士千般羞辱,萬般言語折磨也不踏出大陣一步。
就在這時,一上午隱而不出的夷陵城城主卻在這時走上城樓,手搭涼棚眼冒金光,向遠處望了一望,嘴角上揚起一絲笑意,揮手叫來一名身後隨從,再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便轉身再次回到城中。
未消多時,領命的城主隨從喚過一眾幫手,七手八腳在陣中心忙活了好一陣時間,繼而亦撤手回城,連城樓上都不留一個兩個看守計程車兵。
眼神敏銳的人類修士將領早已發現這一異景,正百思不得其解間,就聽門外斥候來報:“稟將軍,方才眾人即將攻破的東城城角再方才一刻又恢復如初了!”
聞言,這名將軍登時一怒,眼睛睜得渾圓,手中千年寒玉製成的酒杯“啪”一聲的摔在地上,嚇得那來報斥候渾身顫抖。
“下去吧,如有異情,立刻來報!”
斥候小心翼翼轉身離開軍帳,走出營門未超十步便又回身進帳通稟。
“怎得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何要事?莫非那大陣破了不成?”
未等斥候言語,那將軍便一連三個問題丟擲,神色異動,充滿興奮之情,真得以為大陣得破。
斥候將營外之事如實稟報,聽完,這將軍便是眉頭一皺,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嘴中不住唸叨:“這個時候,這群和尚來搗什麼亂?”
只是礙於菩提寺聲威,這人不敢得罪,雖是滿心不願,卻也得命那斥候將來人請到帳中一敘。
“大師,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兩軍交戰豈是兒戲,你將這七八歲孩童與一隻雜毛野獸帶來此處卻有何用?莫非還要我派上一兩名保姆來看護他不成?”
這名將軍心中盛怒,嘴上亦不留情,言語尖酸刻薄,聽得帳內其餘三人心中不悅,向來脾氣粗暴的清竹更是難忍羞辱,晃動臂膀便要出手教訓眼前之人。
普智伸手將清竹攔在身後,單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劉將軍,這人你是收還是不收?若是不收,我便交予荒古盟一眾長老處理。”
劉將軍亦知嘴上無德,看眼前大和尚亦有怒意,心中便有了幾分懼怕,忙拉下話鋒,多有討好語氣,說道:“大師勿怪,前線告急,小將心中焦急故而話語頗重,還望幾位多多海涵。”
出手不打笑面人,普智聞言,不好再做惱火,默唸佛號摒除嗔戒,停頓幾息後說道:“劉將軍,貧僧未有怪罪之意,只是我的師侄還需你多多照看。”
普智亦怕將陳昭和留在此處受到眼前這人的欺凌,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陳昭和一名新兵哪裡鬥得過將軍。
“不知賢侄有何本領,可招來哪些元素?”
劉將軍並不知曉陳昭和禪修身份,只以為他是名普普通通的佛修之人,故而開口向他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