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極宗。
——————————————————————
無極宗。
作為無極宗老人,郭文長是唯一留下來的。
他原本是個文官,卻因為出身血脈貴族,血脈力量激發後,自然而然的成為源氣士。
郭文長生性懶散,喜讀詩書而少動拳腳,所以即便成了源氣士也怠於修行。
偏偏命運又把他安排進了天威軍,身在軍中,每日晨課晚課跑不了,想不修行都難,就這麼一路晉升上來。不過因為厭惡戰鬥的緣故,他的實際戰力一直都是天威七雄中墊底的。儘管如此,郭文長自己卻不在意。他的志向不在此處,修行只是身為軍人必須的基礎,但只要可以,他更願意做他的文官。
所以當年的天威軍,如今的無極宗,都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條,秩序井然。
無極宗能有今天,離不開三個人。第一個自然是蘇沉,他是飛仙心法的創造者,無極宗的締造者,所有門人弟子的精神偶像。第二個是李崇山,李崇山老於軍旅殺伐果斷,是無極宗的主要管理者,威嚴極重。如果說蘇沉帶給大家的是崇拜的心情,那麼李崇山就是讓人畏懼,不怒自威。而在這個時代,威嚴是管理的第一要素。第三個就是郭文長。郭文長沒有李崇山的威信,但是他掌管無極宗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物。蘇沉和李崇山一般只管大方向,那些煩死人的細節小事,卻都需要郭文長事無鉅細的應對。
可以說,郭文長就是無極宗的大管家,若是沒了這個大管家,許多事也會不方便起來。
蘇沉帶人離開後,郭文長便負責留守,為蘇沉看好這個家,就是他的責任。
以郭文長的能力,無極宗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
今天郭文長正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各處呈上來的報表,報告。
一名弟子從外面匆匆進來:“部首,收到諸家急訊。”
“拿上來。”
一塊玉盤已遞到郭文長眼前,玉盤是閃過一排字跡,看得郭文長目光驀然收縮,冷語道:“好膽!去,把拓海他們叫來。”
片刻後,郭文長的明鏡堂已坐滿了人,都是無極宗近些年來表現出色的弟子。
“宗主那邊得來的訊息,水澤,龍桑,要對我萬劍山下手,很有可能廖業方面有使力。諸位怎麼看?”郭文長先做開場白。
“三國聯合?對我下手?這還了得?”大家都嚇了一跳,明鏡堂內立時議論紛紛。
“茲事體大,宗主怎麼說?”有人問,這是上來先問老大意思。
郭文長回答:“宗主說,深淵天長水遠,大戰又一觸即發,怕是沒法調兵回救了,要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並相信我們的能力,無論我們做什麼樣的選擇,他都能接受。”
聽到這話,大家明白了蘇沉的意思。
一名滿臉鬍子的大漢站起來道:“那還用說,當然是跟他們死戰到底!”
他叫顏拓海,是郭文長的親傳弟子,看起來年紀不小,其實還是個年輕人,只是一把大鬍子很易給人蒼老的感覺。
“三國聯軍可不是我們能抗的。硬碰硬的話,怕是要以卵擊石啊。”有人反對。
“說是三國聯軍,終不過是派些手下人來而已。總不成各國國主親身上陣吧?”一名白面書生道。他叫居良,早年還真是一名書生,也曾意氣風發要做個好官,卻最終因對官場失望,放棄了轉為修行。只可惜身為無血平民,修行艱難。
他是聽說無極宗無血修行後第一批趕來投靠之人,卻在無血修行中展露出過人天賦,吸收源力天生比別人快,學什麼都易上手,是最早成為搖光的一批,也是少數成為搖光卻沒有跟隨無極宗出征的一批。
因為他本是文官出身,同樣擅於管理,所以將他留下來協助郭文長處理宗門事務。
“就算不是全軍出動,既然敢來,只怕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看,硬戰不是上策,轉移才是最好的選擇。”又一名明鏡堂的弟子說道。
“你是說逃跑?”顏拓海的口氣立刻難聽起來。
“這怎麼叫逃跑呢?這叫轉移,轉移!我們肩負門派重任,守護門派重寶。非要硬抗的話,三萬弟子的命誰負責?門派內那無數的資源誰保護?那些心法誰來傳承?”
各方立刻爭執起來。
逃跑,死戰,求援,各種意見紛紛丟擲,除了投降,基本什麼想法都有。
個人都有個人的道理,說逃跑的未必就是懦夫,也可能是為大局考慮,體恤門下,說死戰的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