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融合多種血脈,掌握諸般秘法,實力強悍,隱隱已成當世第一。
可就算這樣,要說對付上萬名搖光,也是沒任何自信的。
所以林醉流終究又補了一句:“再說我在這裡殺了你,也無人知曉,我大可推到林夢澤身上。”
龍破軍看出他『色』厲內荏,對蘇沉還是有顧忌的,哼道:“你也忘了蘇沉有原骨權杖,這世界,很難有什麼秘密是可以瞞過他的。”
林醉流的眉頭再度皺起。
有原骨權杖那東西在,的確很難有什麼秘密瞞過蘇沉。
於是想了想,他突然一笑:“老夫跟你開玩笑的,龍帥又何必如此介意呢。如今我義軍初起,正需要龍帥這樣擅於練兵領兵的人才來指揮坐鎮,我重用都來不及呢,哪裡會殺。”
龍破軍盯著他:“你的話,我不敢信。有一點你說得沒錯,就是我不是什麼忠君之人。你想要狗,自己找去,找我,你找錯人了。”
林醉流的眼睛眯起:“你的意思是……”
“從今日起,你走的你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此番合作就是最後合作,咱們後會無期。”龍破軍道。
“是麼。”林醉流冷冷看著他,好一會兒,突然道:“你被林夢澤的攝魂鬼面擊中,從此以後,惡咒附體,百廢纏身,永受煎熬,如果沒有我施救,不出一個時辰必死。”
龍破軍聽得微笑:“原來如此麼。既然這樣,看來不勞你動手,我也可以赴那極樂黃泉了。如此也好,我本就是早該死之人,這樣死,到也可以去見瑤瑤了。只可惜,沒能親眼看著林夢澤死,有所不甘。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早晚都是要死的人了。無論我看到看不到,他都已註定了自己的命運。既如此,便慨然赴死又如何?”
他說著一把甩開林醉流,竟然就這麼飛走了。
林醉流被他的做法弄得愣了愣,想想嘆口氣:“罷了罷了,雖然你桀驁不遜不是良臣,卻終歸也是無極宗至交。看在蘇沉面子上,幫你一把。”
說著一指點去,點在龍破軍背心處,龍破軍臉上的黑氣便退了幾分。
他也不回頭,只是抱拳對林醉流拱拱手,算是表示感謝。
林醉流道:“林夢澤的攝魂鬼面很難纏,就算我要施救,也要付出較大代價。我現在只是幫你壓制了它的傷勢,讓你可以多活些日子,真正要根除,除非我不惜自損修為。你若肯做我的忠狗,我到可以為你這麼做。你既不願,我便也只能略盡人事。想來蘇沉也不能說什麼。”
“這就夠了。”龍破軍應了一聲,已自飛開。
龍破軍就這麼一路飛行。
他既知將死,到也無所謂人生的方向了。反正流金要塞的任務他已完成,林夢澤自己也壽元無多,心中沒了牽掛,心情反而輕鬆起來,就這麼遊『蕩』起來,一路上游山玩水,看大好河山,才發現原來自己一聲崢嶸,卻忽略了生活中的許多美景。
就這麼著連續數日,龍破軍一路逍遙著『亂』飛,同時身體也日漸衰弱,竟然連血煞骨都無法抵擋。
龍破軍知道這就是林醉流所說的攝魂鬼面了,正在攝他的魂,取他的命,他卻也不在乎。
這一日飛到一處山頭,此山風景如畫。
龍破軍正駐足欣賞,卻聽到一聲呼喚:“龍帥!龍帥!”
側頭看去,不由微笑:“柳將軍。”
這柳將軍名柳司同,正是當日跟隨龍破軍的一名手下。當初逃走後,一路『亂』飛,不想卻也到了這兒。
這刻看到龍破軍,柳司同大喜過來,拜道:“果然是龍帥,您竟然無事。”
龍破軍笑笑,便將林醉流來救的事大致講了一下。
柳司同慚愧道:“是屬下無用,遇見那昏君,竟然心生畏懼逃跑。”
龍破軍淡淡道:“這不怪你們,那昏君修有攝魂秘術,你們面對他,心無鬥志本就不奇怪。”
當日眾人之所以會跑,除了林夢澤的身份和實力帶來的心理壓力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林夢澤的精神威壓本能的可以降低對方戰意鬥志,使敵不戰自敗,又有龍破軍命令逃走,自然大家便一起跑了。
只是跑得遠了後,有人清醒過來,想想不對,我不是早把生死拋諸腦後了嗎?怎麼又會逃跑?
便又趕了回去。
可惜回去後那裡已是空無一人。
柳司同也是當日回去之人,沒有找到龍破軍心中遺憾。他以為龍破軍已經死了,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自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