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怕什麼潛力耗盡?
難不成還指望對方晉升成荒獸嗎?
“至於生命力到的確是個問題,不過想來,也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為了強大的力量付出生命的代價的吧?再者說了,研究問題,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嗎?也許將來就可以解決生命力快速枯竭的問題呢。”蘇沉又道。
鋒寒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道:“蘇聖,您的任務是研究出遏制深海之殤刺激海獸晉升的方法,而不是反其道行之,讓它們晉升得更完美。”
蘇沉回答:“那是你們不懂研究。在你苦苦追尋並嘗試解決一個問題的路上,你會發現有時你解決的不止一個問題,而是一堆。”
不是研究者不懂研究的痛與樂。
研究最大的樂趣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你種下的花會開出什麼樣的果。
也許你期待著一顆紅石榴,但獲得的卻是一顆紅櫻桃。
當你在研究的田野裡,追求者某種既定果實時,也許在你得到它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收穫了一個花園。
這就是現實。
蘇沉沒有說自己一定能得到什麼答案,但他知道,只要去做了,就總會有許多意料之外的發現。
這些發現的價值各不相同,但通常都是有價值的。
至於蘇沉說的,只是其中一種可能。
他說:“事實上,除了快速晉升外,包括主宰血脈,深淵資源這兩類財富,就更加真實一些。”
卡梅拉道:“你不可能從海之深淵中獲得任何好處。”
“也許吧,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獲得什麼,但我知道只要研究有成果,就必然有好處。”蘇沉舉杯向其他人遙遙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這才道:“這些好處,最終會根據參與者的貢獻來分。”
果然,以利誘之。
黑火五首領同時心中鄙夷。
不過私底下還是交流了片刻。
最終還是鍾震軍道:“黑火可以出一鎮。”
這就是三千人了。
蘇沉笑笑:“到了海之深淵後,我將會採用誘敵之法,引誘主宰級海獸出擊。海獸離開深淵後,我更會嘗試混亂它的頭腦,看不能不讓它們迴歸。這樣做的結果,可能會讓海獸四處亂竄。”
其他五人明白蘇沉在說什麼,只是一起皺起眉頭。
蘇沉繼續道:“我們會盡可能控制它們的離開方向,不讓它們去往人族,海族,千幻島等地位置。但屆時形勢多變,誰也說不清會不會有什麼遺漏。若真有,還請千幻島,海神要塞見諒,那畢竟也是為了未來的長治久安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這一下黑火幾位首領臉色全變了。
卡梅拉一下站了起來:“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威脅?”蘇沉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卡梅拉:“我只是在闡述實情,如何談得上威脅?還有,千幻島對抗海獸也不是一天兩天,偶爾放過來一兩隻,對你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吧?”
卡梅拉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千幻島當然能對抗主宰級海獸,但那是一句對抗就能解決的嗎?
這麼多年來,哪次對抗不要付出重大代價,隕落一批強者高手?
更何況主宰級海獸出沒自有其頻率,即便以深海之殤的力量,也要很長時間才能催生一隻,所以海族與千幻島對抗主宰級海潮的頻率,差不多都是五年一次。
若非如此早抗不住了。
可蘇沉要是去搞風搞雨,那就肯定不是五年一次的頻率,五天一次都有可能。
這樣搞下去的話誰受得了?
難怪卡梅拉要說對方是威脅了。
蘇沉淡定不動:“主宰級海獸不是海潮,時間短的話,應該聚不起往日的風浪,你們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會比正式海潮大。”
“但若頻率太多呢?若主宰級海獸聯袂攻來呢?若有主宰壓制衝動,席捲大軍而來呢?這樣的事,你沒經歷過,可我們經歷過!”卡梅拉認真回答。
“那又與我何干呢?”蘇沉回答,毫不客氣的與她對峙。
我滅海之深淵,你視而不見,那麼因此產生的任何潮汐,也自己擔著吧。
講理?
和這樣一群惡人,其實沒什麼道理可講。
不想付出,又想坐享其成,這樣的人,若不威脅一番,還真當天下都欠他的了。
鍾震軍的臉抽了抽,道:“一軍。”
蘇沉搖頭:“我要黑水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