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雪亮的馬刀閃過,飛揚出張揚的血花,在大地上塗抹出一片片的紅塵血色。
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他們以十人為一隊,每隊都由一名源士帶領,騎的是龍桑特有的千里驄,負重大,耐力強,衝擊力迅猛。
他們舉著長矛,揮著馬刀,從山坡上衝下,一隊接著一隊,狂暴似火,卻凜冽如冰。
他們閉著嘴唇,只是沉默的揮動手中的兵刃,在領隊軍官的呼哨中行進,變化,默默執行著自己的使命。
儘管暴族強悍,勇猛,剛強,但是面對紀律嚴整,行動劃一的人族鐵軍,這些強悍狂野的暴族就如衝動的犀牛撞在了巨大的鐵塊上,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
“嚎!!!”
一名嚎叫的部落勇士揮舞著戰斧衝上,迎面的十人小隊同時舉起手中的長矛刺出,將方圓之地化做荊棘之空。
那勇士顯然不是一般的存在,巨大的戰斧盪漾起血色光華,劈砍在長矛上,迸發出璀璨星光。但是十人小隊卻依然穩固,他們的身上同時閃爍著淡淡的白色條紋,相互連線在一起,十矛共舉,卻同時點在那一斧之上。
這一斧之力雖然狂暴,卻是同時被十矛分散,分擔,十匹千里驄同時向後退了退,然後便止住腳步。
下一刻那十名士兵一起抽出馬刀對著那暴族勇士斬去。
十刀化做一刀,形成鋒銳之光,斬向那勇士,逼得那勇士飛退。
“投!”響亮的喊聲打破沉寂。
十矛齊飛。
撲撲撲撲!
已穿透那勇士的胸膛,將其紮成了篩子,那名部落勇士無力的倒下。
十人小隊這才共同上前收回長矛。
雖然他們只是武士,但是憑藉精妙的配合和一些特殊的聯合手段,卻可以讓他們發揮出相當於源士級別的實力,這名部落勇士就是這樣死的。
一支又一支十人小隊就這麼衝鋒而過,鐵血馬蹄下,這支小小部落很快就被夷為平地。
部落首領或許是唯一帶給這支軍隊麻煩的存在,強悍的戰力逼得人族軍隊足足派出了五個小隊聯手方將其消滅,更付出兩人受傷的代價。
然而,也僅止於此了。
“一刻鐘。”在最後一名暴族倒下後,李崇山看了一下手中的計時沙漏,然後皺了下眉頭說:“慢了。”
這位天威軍的軍主看起來貌不驚人,言語間也充滿平淡,卻自有一股威嚴,讓人不得不重視它說的話。
“連日奔波,將士們都很乏了。”一旁的石開荒道。
此時的石開荒,已沒了當年亂髮糟老頭的形象,待之而起的是一個滿身戎裝氣勢洶洶的鐵血男子,連年齡都顯得年輕了許多。只是這名鐵血老男兒的左臂不知何時竟已不見,只剩了一隻胳膊,甚至連眼睛都瞎了一隻。
就這麼獨目獨臂的坐在馬上。
修為到了搖光這一步,斷肢已可再生,能讓石開荒丟失的肢體連再生都不能的,不是受到具有無法恢復的特異攻擊就是力量耗盡,無力重生。
無論哪一種,都意味著日子的不好過。
只是石開荒卻全不在意,只是默默看著衝鋒的將士們。
暴族在死亡,將軍們卻在心疼著殺戮者的體力消耗。
一名人族士兵衝著衝著,突然一頭栽倒下去。
他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只是在這一刻,他的生命被壓榨到了盡頭。
暴族是悽慘的,人族也同樣。
他們疲倦,他們勞累,他們悲傷,他們絕望。
但他們還在戰鬥,並不放棄。
用他們的手去殺,去戰,哪怕是死,也要給對手帶來慘痛代價。
“計劃的物資就快完成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石開荒旁邊的一名女將軍介面道,她叫楚英婉,一聲戎裝,英姿颯爽,非但是個女中豪傑,本身更是個美人兒。象她這樣的美人,也不知有多少男子愛慕傾心,偏偏她一雙妙目卻片刻不離開石開荒,帶著無盡複雜之情。
“希望能在暴族反應過來之前完成吧。”李崇山嘆氣道:“越是到最後關頭,就越是兵貴神速。從來沒有什麼天衣無縫的計劃,暴族早晚會察覺和意識到我們的真正目的,一旦到那時沒能完成,就一切皆休了。”
“會的,我們一定能成功!”位於李崇山左邊的一人說道,這人罕見的沒穿軍服,而是一襲青衫。他叫郭文長,天威軍智囊。
在郭文長左邊的是一名粗獷大漢,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