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聲音。
等到楊凡將這件事情做完,天空也已經漸漸地亮了起來,只是因為四周還有著細小雪花時時刻刻都在飄落,所以就算是天亮了,陽光也無法穿透厚厚的積雪雲層,昏暗依舊。
“呼!”
看著眼前這一大堆跟小山包似的積雪,楊凡重重地撥出一道白朦朦的氣箭,即便是以自己磨體境後期的身體,也快有些吃不消了。所幸經過這麼久的劇烈運動之後,自己的身體還好似是處在常溫當中一般炎熱,讓楊凡不由得還是暗自感嘆——如果換成是普通人,又是在冰天雪地裡,就算是跟自己一般運動這麼久,怕也是要凍得受不了了。
而清掃過後的地上僅剩下了一層薄薄積雪,因為過了一夜時間,已經被自己上面愈發厚重的雪花給擠壓成冰,緊緊地貼在底下的青石板上。
楊凡無法,如果放任其不管的話,那說到底這層冰才是致人滑倒摔跤的主要來源;相比來說,其上面這一層厚厚的積雪還要等到被人踩實了才會變得堅硬打滑。
於是楊凡只得回屋取出赤龍劍,抱著“權當是修煉元氣,鍛鍊控制力的過程”的念頭,仔仔細細地將幹道上的一層薄冰都給化到了兩旁的積雪當中。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雖說自己體內的元氣下去了小半數量,可因為自己刻意控制著元氣的輸出量度,那對於自身元氣的控制程度,也不知不覺地又漲了幾分。
徐柳依或許是因為修為高一些的原因,聽到了屋外因為打掃而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音,先於大哥醒來,躡手躡腳地出來之後,卻看到公子已經將院中主要幾處地方的積雪打掃得乾乾淨淨不說,連門前這條闊路上的薄冰,都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其化開了。
而此時看到公子還在將門口那一座山包似的雪堆往門外推,徐柳依紀忙衝下臺階,一邊小跑過去,一邊壓低聲音喊道:
“公子,您怎麼起著麼早也不去喊我,我來做吧!”
說著,徐柳依就要伸手去拿楊凡握著的掃帚。
楊凡好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道:
“你都說我起得早了,若是去叫你起床的話,豈不是你就睡不夠了?”
徐柳依登時就是一呆,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停在了半空,心裡覺得公子說的這番話好有道理哎,畢竟自己的修為不比公子,睡眠休息的時間定是比他要久……
只是楊凡這一下的回身,卻沒料到她早已經將手伸了過來,握著掃帚的手背悄然便落進了徐柳依作勢要抓掃帚的手中。
天寒地凍,寒風凜冽,卻有那隻熾熱大手,暖進心田。
“啊!咳!”
楊凡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以及剛剛睡醒還帶著屋中——也或許是被窩中的溫柔暖意,尷尬不已;急忙乾咳一聲,抽出手來,就勢將掃帚塞到了茫然無措的徐柳依手中。
“給,將這些雪都掃到外面的門旁就行,掃完記得跟我說一聲!”
徐柳依紅著臉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只覺得身畔一陣微風掠過,再抬首時,楊凡已然不見蹤影。
一人高的雪堆旁邊,在這一刻,卻只餘下了一襲白衣似雪,面紅如緋的女孩兒,孑孑獨立。
“公子怎走的如此之快?莫非……還是白裙更漂亮一些嗎……”
又過了一會兒,徐柳依沒有從屋中的各處聽到公子的動靜,悄悄瞥了一眼原本赤龍劍所佇立過的雪堆位置,不由得緩緩抬起了頭,面上緋紅漸漸褪去,被剎那遍佈滿面的幽怨所替代。
楊凡在竄出家門之後,直到奔出去一里地才平復下心中紊亂,不由得也是暗自奇怪。
“好像是她先伸手在那裡等著我去碰她的吧?為什麼我要跑出來呢?”
楊凡停下身子,撓了撓頭,下意識地覺著心裡某一片地方依然癢癢的,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幾分適才的溫柔,撩撥絃音。
“算了,反正也出來了,就去大哥家拜個年吧!順帶也蹭頓水餃,看看是他家的好吃,還是柳依包的水餃好吃!”
理順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之後,楊凡登時便將心中的亂麻一刀斬斷,肆意地踩踏著地上平整的積雪,一路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往護衛所而去——雖然路途有點遙遠,也不管林叔有沒有發現玉靈珠父女的離去,只說自己在玉長天臨走前答應下來的事情,就得去知會一聲。
等他來到那片梅林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上午九點多鐘的樣子了。
在這個沒有機械,只有元氣與真氣的世界當中,楊凡不得不感概一聲,沒有手錶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