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薛川修有那黑白樹種,魂魄還算穩固,那麼這一次傷害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敢做不敢當?陰了老子這一次,還想裝蒜?”
薛川繼續在那罵著,恨不得把那一具骷髏給揪出來錘成一堆粉末然後撒到糞池裡去。
天知道他這七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就像把他整個人扔到了絞肉機裡,反反覆覆切割成肉末,但是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的痛苦。
而且,在魂魄逐步恢復的過程中,那種傷痛還會格外清晰,讓他幾近崩潰。
“丟你老母!你他媽是誰的骨的執念都不管用!我今兒非弄死你個王八蛋!”
薛川罵罵咧咧,隨後沉下心神,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向著自己識海內最深處的地方而去,打算把藏起來的孽給凌虐一番解解氣。
但是,當薛川來到之前“囚禁”孽的地方,發現由自己親手構築的那個精神牢籠,此時已經化為了一團模糊的霧氣之時,薛川也是直接懵了。
這個牢籠,是專門為孽而生,是薛川對自己進行了無數次自我催眠之後設下的束縛,就是為了壓制住孽的存在。
原本照薛川想來,孽這傢伙此時不見人影,想必是心虛無比,藏到了這識海的牢籠之中,因為只有那狹窄的牢籠內,才能真正算是他孽的地盤。
但是,此時的牢籠,已經變成了一團稀薄的霧氣。
薛川不信邪似的伸出手,輕輕拂了過去,便將那霧氣直接拍散,變成一縷縷精純的神念,匯入了他的識海中。
薛川驚了:
“什麼情況?牢籠不復存在,意思是。。。他死了?”
考慮到那個骷髏架子心機深沉,薛川生怕他正用某種手段躲在自己識海的某個角落,等著他放鬆警惕之時再出來趁亂進行偷襲。
但是,薛川轉念一想,也是意識到了一些不對頭:
“之前那一段時間,我因為魂魄碎裂而陷入了崩潰的邊緣。。按理來說,不論他有什麼陰謀,這應該都是個大好的時機,他沒理由不出手。。。”
薛川沉吟片刻,逐步有了猜測:
“之前我的魂魄去了陰曹地府,看樣子就是他搞的鬼。。。那麼,要麼是為了把我送過去而消耗了所有力量,要麼就是和我一起被那牛頭給蒸發了。。。”
想到這裡,薛川摸了摸下巴:
“畢竟。。。故意裝作死了,然後這種關鍵時候不出現,以後再跳出來噁心我一下什麼的。。。完全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行為啊,他這種喜歡直接動手的冷血暴力狂,不是這種性子。。。”
隨後,薛川為了驗證這種猜測,內視自身,將自己從肉身到魂魄,一寸寸都沒有放過,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全部檢查了一番,最後終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孽已經領便當了。
薛川重新將神識入主了肉身,站起身來,嘟囔道:
“什麼莫名其妙的發展啊,之前還想著佔據我的肉身魂魄,結果現在卻把自己給玩死了?”
不知為何,薛川竟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
“別說,他就這麼消失了還真有點不爽。。。明明是個挺厲害的角色。”
隨後,薛川忽然想起了什麼:
“說起來,他想要我去看的到底是什麼啊,超令人在意的。。。本來說是讓我看看那所謂的骨,結果到了地方啥也沒見著,就被一個牛頭人拿叉子弄死了。。。”
想到這裡,薛川隱隱覺得有些蛋疼:
“意思是我的骨是在地府嗎。。。但是有那種玩意守著,怎麼看也拿不回來吧。。。會不會是孽這弱智搞錯了,把我送錯地方了?”
思來想去,薛川最終也沒能想出個靠譜點的解釋,除了推測出自己被奪去的骨是在陰曹地府之外,其餘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有。
唯一能稱得上是有點價值的。。。也就是“見了鬼差最好繞道走”這種血的教訓了。
“該死,就是被這王八蛋拖著了,現在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天。。”
薛川暗罵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找準了方向,便急匆匆地踏上了趕路的旅程。
“要是我只睡了幾天倒還好。。。萬一睡了個一年半載,風雲宴都他媽結束了,那可就有點操蛋了。”
不過,嘴上是這麼說,根據自己身體的飢餓程度來看,薛川也大概推測得出自己用來療傷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天,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
在路途上解決了一頭大個的野獸,然後就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