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導致這種變化的根源是來自於地府啊。。。”薛川若有所思,“可那祖脈是什麼東西?連陰曹地府的力量都能抑制?”
柳聖依看了熟睡的殷曼清一眼:“說起來,就算是她那所謂的先祖殷文殊,也是託了祖脈的福,才能從一堆天才中脫穎而出,成為一方大能。”
“你的意思是?”薛川有些明白了。
柳聖依點點頭:“她與那殷文殊,都是覺醒了血脈深處的一縷祖脈,而這祖脈的源頭,乃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絕世大能!”
“莫非是那已經身死的八聖之一?”薛川猜測道。
“不,比那要更可怕。”柳聖依的神情有些凝重。
“那會是誰?”薛川好奇道。
柳聖依卻是搖頭不語:“你知道了沒有好處。”
薛川咋舌道:“這麼可怕?那她和殷文殊相比,誰繼承的祖脈更多?”
柳聖依皺眉思索片刻,道:“她與殷文殊的祖脈。。。就像是寺廟中的兩柱香。”
薛川鬆了口氣:“那不是差不多嘛。”
柳聖依冷笑道:“我指的是上香時最粗的和最細的之間那種差別。”
薛川聞言,腦補了一下那種細得跟草根一樣的香,與那種一人多高手臂粗細的香,不由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她莫非是”薛川有種不妙的預感。
“最粗的那一種。”柳聖依點點頭。
薛川咧了咧嘴:“這小妹子看著柔柔弱弱的,原來這麼厲害?”
“所以說,你要不要趁虛而入?”柳聖依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曖昧:“我看她現在對你的感覺挺不錯喲。”
薛川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少女,訕笑道:“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時候打不過她,豈不是很尷尬?”
柳聖依忽然面色一變,冷笑道:“那你還敢天天嚷嚷著娶我當媳婦?”
“唔。。。”薛川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原來你的談話一直是有某種目的的嗎?”
柳聖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肯承認?那我也不怕告訴你”薛川同樣也是冷笑一聲。
“我還真就鐵了心要娶你當媳婦,怎麼滴吧?”薛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誰知道,柳聖依聽了薛川這番話,難得地卻是沒有去對薛川進行言語上的威脅或者身體上的懲戒,而是嘆了口氣,久久無言。
薛川見了柳聖依這憂愁的樣子,莫名有些心慌:“誒,你不會當真了吧?我只是開個玩笑。。。”
柳聖依搖搖頭:“我可沒空去聽你說那些胡話。”
薛川小心翼翼道:“那你現在這是。。?”
“我只是忽然覺得你真的很可憐。”柳聖依輕聲道,“你看起來時時刻刻都很玩世不恭,說難聽一點就是堪稱猖狂。”
“可是也就是這樣的你,目前只有六年壽命便會魂歸陰曹,更是年紀尚小之時便已揹負數條人命在身。”柳聖依看著薛川的眼睛。
“你眼中沒有法與律,卻堅守著在某些人看來很可笑的原則,操著一份悲憫世人的心。”
“你對他人的處境和心靈瞭如指掌,可對自己的前路卻一無所知,而這樣的你,卻能與人談笑自如,彷彿一切安好。”
柳聖依說到這裡,頓了頓,嘆道:“真不知道你是心寬,還是在刻意用玩鬧的態度來掩蓋自己的悲傷。”
薛川聞言,也是沉默了片刻,隨後才無奈道:“你這樣說穿了,我會很難堪的。”
柳聖依依舊沒有說話。
可能是被柳聖依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薛川只能苦笑一聲,舉起雙手道:“好啦好啦,算我投降了好吧?我承認我的確如你所說,行了吧?”
“我沒有想逼你承認什麼。”柳聖依搖搖頭。
薛川撇了撇嘴:“那就當我自己想承認吧。說句實在話,我只不過是每天看你都是淡然如水的神色,真的覺得很惋惜,明明你不論笑起來或者是羞惱的樣子都挺好看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羞惱的樣子?”柳聖依秀眉一挑,語調抬高了幾分。
“好好好,沒見過沒見過,我瞎猜的還不行嗎?”薛川見柳聖依不願承認,也只能認慫。
柳聖依哼了一聲,倒也不再糾纏。
“我只是覺得,既然眼下還可以有時間坐在林子裡,悠閒地看著篝火,甚至還能哼首歌,這已經是一種很令人滿意的生活了,為什麼不放輕鬆一點呢?”
“只要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