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正站在那中年人先前站立的地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著看著這一群來鬧事的人。
有幾個心懷鬼胎之人眼見薛川這般乾脆,也是被駭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好機會,便高聲喊道:“夏莊打人啦!夏”
“砰砰砰!”
三聲悶響,在人群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薛川便已將那不斷火上澆油的三人一人一拳,和之前那個中年人堆在了一起。
薛川緩緩踱步到那哀嚎一片的四人旁,用腳踩住那中年男人的臉,隨後看向那一群面色已經有些畏懼的鬧事者,嬉皮笑臉道:
“現在可以安分一點聽我講了嗎?”
有的人想給自己壯膽,便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這是犯了王法!竟。。。竟然出手傷人!”
薛川恍然大悟:“噢!王法!”隨後扭過頭,用一種很是詭異的笑容伸手一指不遠處的官兵:“他們都在這兒看著呢,你還敢跟我提王法?”
這一句話可謂是陰險至極,給這群買了假酒又來正主這兒鬧事想要拿到賠償的人一個錯誤的訊號:
“夏莊受到官府包庇”
這樣一來,有些事就顯得很可怕了,因為他們這覺得有利可圖而來堵夏莊大門的行為,在夏莊與官府的聯合下很容易就能定性為“謀反鬧事”。
而眼前的這個明顯武力值爆表而又性格暴躁的年輕人,就算是把他們都打一頓,怕到時候也只是個“維護治安”的名頭來。
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開始在這上百來號人中瀰漫開來,有的人已經是暗暗緊了緊鞋子,時刻打算逃離這個地方。
“大人。。。我們好像被那個小子利用了。。。”有個懂味的官兵意識到了薛川此番話語的暗示意味,有些為難地與那先前和薛川短暫交流過的官差道。
那領頭的官兵沒好氣道:“閉嘴,我看得出!”
這官兵自然也是明白薛川行為的意義,但是他並不打算去上前制止。
倘若現在不進行動作,看起來是預設了薛川的所作所為,但日後可以解釋為“調動人手需要時間”,倒是與薛川擺脫了干係。
至於官府包庇夏莊?他們只要沒有自己親口承認,哪輪得到百姓在那胡思亂想?加上之前這群人怒罵之聲不絕於耳,這些官差也是攢了一肚子火氣,巴不得有人跳出來教訓他們一下。
薛川察覺到身後的官府人員並沒有上來將自己這麼一個施暴者緝拿歸案的意思,也是心中一定,明白那些人應當是理清了利害。
於是,薛川更為肆無忌憚,直接走到那提出了“王法”這個詞的人面前,邪笑道:
“現在,能不能請你再說一遍,我剛剛犯了什麼?”
那人的聲音低了下去:“沒。。。沒什麼。。。”
薛川滿意地點點頭,隨後看向這一群各自有著想法的人們,冷笑道:“那麼,你們都是想來向夏莊討個說法?”
人群中沒有人敢出聲,但是又沒人敢搶先一步離去。
“我知道,你們絕大部分都是假無香酒的受害者,而不是和這四人一樣的禍害。”薛川伸手一指那四個堆在一起的人,揶揄道:“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這四人就是假酒商派來擾亂視聽的禍害!”
聽了這話,一些聰明人也是回過味來,看向那中年人等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善。
“據說你們的無香酒,都是從外頭一些自稱是夏莊原產的人的手中買來的,是嗎?”薛川繼續問道。
這時候,才有人三三兩兩地回答:
“的確如此。”
“正是。”
薛川咧了咧嘴,臉上的譏諷意味表露無遺:“也就是說,他們自稱是夏莊原產,那就是夏莊原產?”
這一下,人群不出聲了。
薛川繼續道:“眾所周知,我夏莊的無香酒,自古以來都是隻自祁水鄉售出,當面支付,當面運走,這一點毋庸置疑。”
“更有趣的是,早在半個多月以前,夏莊就已經停止再供應無香酒了,再退一步,即使有以前商家囤積的無香酒,那也是值得信賴的大型酒商。”
說到這裡,薛川陰陰一笑:“你們可不要告訴我,你們是在那些頗負盛名的酒樓中喝到的假無香酒喲?”
看見人群不安的反應,薛川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既然是造假,那麼銷售的物件就不可能是那些口碑極佳的老牌購買者,比方說大型的酒樓或是酒商行,只能是一些嘴饞無香酒卻又貪便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