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分開。
更令薛川頭皮發麻的是,那五具屍體即使以及爛得不成人樣,卻仍舊在大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哀嚎,四肢無力地掙扎著,似乎是想要逃離那少女身旁。
“好了,不用再看了,等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你自然就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這時候,神秘女子出言打斷了薛川的觀察。
薛川回過神來,依舊是心有餘悸,連忙點了點頭。
“坐下吧。”神秘女子用手指了指小舟上的坐墊,而薛川也聽話地坐下,與神秘女子對坐而視,倒頗有一番論道之感。
神秘女子頓了頓,便輕聲道:“第一問,平心而論,你覺得,你自己是個好人,還是一個惡人?”
聽到這種奇怪的問題,薛川也是一時間愣住了,聰慧如他也是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半天都沒有開口。
而那神秘女子倒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薛川,等待著他的答案。
過了良久,薛川坦然道:“首先,我肯定不是一個好人。”
聽到這種回答,神秘女子的神色並沒有什麼波瀾,而是平靜地問道:“理由?”
薛川苦笑一聲:“我自幼出門行騙,以捉鬼之名謀人錢財,得其賞卻並未行其事,怎能算是個好人?”
神秘女子神色如舊:“那你覺得自己是個惡人?”
薛川卻搖了搖頭:“不,我拿人錢財,卻也讓其心安,雖為弄虛作假之舉,但卻讓主顧不再飽受內心煎熬,再者不偷不搶,不欺凌老弱,不害人性命,自然不是個惡人。”
這時候,神秘女子眯了眯眼睛:“我可提醒你一下,像'既不太好也不太壞'這種取巧的回答可是會讓我失望透頂的。”
薛川聞言並未有多麼驚惶,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平心而論,我只能算作是一個'人'罷了。生而為人,可能僅因心中一念而行善,也可能因一怨而為惡,但只要是人,必然善惡纏身,惡人也可為善,善人也可作惡。我非大奸大惡,也非大德大善,自然只是一個純粹的'人'罷了。”
說完這些,薛川靜靜地看著神秘女子,而對方也是用那令人沉醉的黑色眸子凝視著薛川。二人相視而坐,皆是靜默無言。
良久,神秘女子才點了點頭:“算你過關。”
聽到這四個字,薛川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可別就此放鬆,在這之後還有兩問,若無法都令我滿意,你也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神秘女子撇了撇嘴,如此說道。
薛川“嗯”了一聲,道:“繼續吧。”
神秘女子沉吟片刻,微微蹙起的眉頭一鬆,道:“第二問,你認為這世上是惡人多,還是善人多?”
薛川的思緒開始極速運轉起來,用手託著下巴,咬著嘴唇,閉目凝神,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平心而論。。。。怎麼個平心而論?這種問題帶著明顯的個人情緒,若是我的想法不對她的胃口,那。。。。。”薛川在心中不斷自語,額頭上也是逐漸浸出了汗滴。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薛川才下定了決心,睜開眼,沉聲道:“就我而言這世上,根本就無善惡之分!”
神秘女子聞言,立刻聲音森寒地質問道:“理由!”
薛川咬咬牙:“善與惡的評判,從古至今,永遠都只有兩種尺度,一種是個人的情緒,一種是群體的利益,然而這兩者,都不能作為衡量善惡的標尺!”
神秘女子沒有再出聲,而是冷冷地凝視著薛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薛川稍稍定了定神,繼續道:“若我殺了一人,就那人的血親而言,我是個冷血惡人,應當血債血償。但倘若那人意欲對一條江中投毒,我對於那撿回一條命的江邊居民而言,則是大恩大德之人。”
“若個人情緒與群體利益相沖突,一個人的善惡便無從判定。更何況,這善與惡也只是對與人的衡量,若是計較上天地眾生,那善惡之間更是糾葛不清!”薛川一口氣將這一段話都說了出來,忍不住喘息了幾下。
“即便是以人的範圍來界定,如我之前所言,善人也可釀下滔天大禍,惡人也可挽救天下蒼生,若是以一念之舉斷一人之善惡,豈不是過於可笑?”薛川反問道。
神秘女子聽了薛川這番回答,卻是愣在原地,漸漸地也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薛川不敢出聲打斷,只得安靜地坐在坐墊上,等待著那神秘女子的判決。
然而,他等來的,卻是神秘女子悵然若失的話語:“最後一問,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