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的世界的模樣狠狠地擊碎。
這樣一來,要接受這個漂亮到不真實的女子差不多有七百多歲的事實,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此時的薛川,正揹負著行囊,穿著一身黑色短衫,行色匆匆地穿行在柴祿村東邊的山林中,在他身旁,柳聖依依舊是那一身充滿誘惑性的素衫,正百無聊賴地跟在他的身後。
先前,柳聖依曾道,他們要先去東邊的離桃尋一個老熟人,只有找到那人,對於柳聖依將要完成的'那件事'才有八成把握。
離桃、東萊,都是當今太黎皇朝劃分的省域,柴祿村則是屬於東萊域內,一域之遼闊,囊括百城都綽綽有餘,故而當薛川聽說路途如此遙遠之時,也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想他近十年的顛沛流離,也只不過是在東萊域內到處亂竄罷了,如今為了尋個人,卻是要跨越大半個東萊域的距離,到達千百里之外的離桃,這怎能不讓人咋舌。
“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年輕人嘛,就是要多鍛鍊身體。”柳聖依跟在薛川身邊,一臉輕鬆地說道。
薛川咬咬牙:“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一介凡夫俗子,揹著東西趕了這麼久的路,莫非還要求我喜笑顏開?”
柳聖依打了個呵欠:“你自己弱怪的了誰?若是換做我,御風而行,一日千里也不在話下,哪用得著向你這麼狼狽。”
薛川緊了緊自己行囊的揹帶,喘著氣道:“說到這個,我還想問你,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為什麼不乾脆先一日千里地去找到你的老熟人?”
柳聖依皺了皺眉:“你以為我不想?若不是我拍死的鬼差太多,體內被種下了印記,一動用術法就會被那些惱人的傢伙覺察,我早就直接把你扛到離桃去了。”
薛川偏過頭,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柳聖依:“姑娘,感情你還是個慣犯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柳聖依露出了一幅得意的神色。
“我沒有在誇你好嗎!”薛川忍不住道。
“沒有嗎?難道我聽錯了?”柳聖依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看向了薛川,並加重了話中的語氣,同時右手有意無意地擺弄起來自己的手指。
再度權衡了一下尊嚴的價值,薛川嚴肅道:“怎麼可能?我先前就是在誇你!你宛若天仙下凡,區區鬼差如何能阻你腳步?”
“這話我愛聽。”柳聖依滿意道。
薛川翻了個白眼,暗暗握拳,心道:“若不是我打不過你,你早就被我隨處找棵樹捆住,狠狠鞭笞一番了!”
“真的嗎?可是你哪來的鞭子呢?”柳聖依忽然出言問道。
薛川並未反應過來,隨口應道:“這還不簡單,這些樹的枝條就蠻”
當薛川意識到哪裡有什麼不對的時候,柳聖依已經帶著煞氣四溢的微笑地來到了他的身後: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想法的嘛?”
薛川“噗通”一聲就給跪了,臉上帶著比哭更悽慘的笑容:“仙子姐姐,我剛就是想想。。。”
柳聖依隨手一招,一根由數根枝條編織而成的鞭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只見她嘴角微微一揚,溫柔道:“可是我不只是想想呀。”
“別。。。別。。。有話好說!”薛川眼見此景,連忙後退,企圖逃離柳聖依的魔爪。
很顯然,這是垂死的掙扎。不多時,柴祿村的村民們就隱隱聽到了一陣痛苦的淒厲慘叫。。。。。。
黃昏時分,薛川一行終於是走出了那片山林,順著前人開闢的山道,來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鎮中。
這座小城莫約有七八萬的人口,設施還算齊全,至少有著酒樓與坊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倒也滿足薛川與柳聖依的要求。
城門口,灰頭土臉的薛川揉了揉自己身上被衣衫遮蓋住的鞭痕,疼得呲牙咧嘴,而一旁的柳聖依則是若無其事,隨意地掃視著周圍的來往人流。
“還說什麼幫助我活血化淤。。。我看是越打越淤。。。”薛川一邊走向城門,一邊撇著嘴自語道。
走到城門口,那連制服都沒穿的城衛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眼見薛川乖巧地繳納了入城費,那城衛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進去吧,別在街上鬧事,別去坊市行騙,也別喝了酒不給錢就行了。。。”
薛川有些汗顏地點點頭,便對柳聖依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是很配合地就跟了上來。
入城後,看著頗顯得熱鬧的街頭,薛川忍不住伸展了一下四肢,感嘆道:“感覺好久都沒去酒樓瀟灑了,真是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