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是又怎麼樣?”
薛川放開了李村長,轉而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頂著一眾村民幾欲噴火的凶煞眼神,神態自若地笑道:“如果是這樣,解釋起來就方便多了。”
“不知道你們的古籍中有沒有記載過,你們村子裡的人死後往生,也依舊是本村血脈的事情?”
薛川的這一句話宛若一聲響雷,讓張懷山和另外幾個有點年紀的村民都是神色一震。
看見他們的反應,薛川就知道自己蒙對了。
其實這也不是很難想到,聯絡到之前神秘女子所說的轉世身,又曾言赤足少女是在七百年的時間裡逐漸勾得那五人的性命,加上李村長是覺醒記憶之m人,薛川大致就能明白,這個村子自從被下了詛咒起,村中之人世世代代都只能在這個村子中輪迴往生!
這麼久以來,出了李村長外,定然也是有或多或少的人同樣也憶起前世,這樣一來,必將引起村內的重視和思考。
這種事情,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一族古書中理應有所記載。故而薛川認定張懷山也是知曉。
在透過張懷山的反應驗證了自己的觀點後,薛川繼續道:“七百年前,六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幹出了喪盡天良的事,引起這場禍端,而七百年後,其中五人都已以命償債,唯獨剩下這條機靈的老狗,仍舊逍遙自在。”
“只要他被那江中怨靈勾去,償還了當年欠下的因果,你們村子就能繼續正常地生活,只可惜,他編出一套謊言,讓村中的無辜者一個接一個代替他死去,怨靈遲遲未能如願,故而怨氣難平,必須每五年吞噬六道生人魂魄,否則便血洗村莊。李村長,我說得對嗎?”
薛川用腳踢了踢腳下的李村長,後者張口欲答,又被一腳踹在臉上,弄得他頭昏腦脹,趴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張懷山猶豫片刻,緊盯著薛川道:“我們憑什麼信你?”
薛川“呵”了一聲,露出了看傻子一樣的笑容,後退幾步,伸手一指那蘆江,冷聲道:“憑什麼?憑我自散陽壽,超度千萬冤魂;憑我親面惡靈,承諾了結因果;憑我險些身死,難入輪迴往生,這,夠不夠!”
遠處的蘆江上,一身素衫的神秘女子搖搖頭,輕啐道:“這傢伙,還真能吹。”
聽了薛川這一番慷慨激昂理直氣壯聲聲泣血蕩氣迴腸的話,張懷山等人都是被唬得愣住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你。。。這。。。。”
薛川再度向前踏出一步,逼視著包圍他的眾人:“我懷著救苦濟世之心而來,卻被你們歹毒暗算,我今以命求得解咒之法,你們卻在懷疑我滿口胡言!”
“我若有心欺騙,手法何須如此顯眼?你們問問自己的良心,我薛某人,到底有沒有理由欺騙你們!”
眾人面面相覷,都心虛地半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像是求助似的看向瞭如今的領頭羊張懷山。
張懷山此刻內心複雜無比,聯絡到之前暗中瞭解到的一切,以及李村長的那番自語,加上薛川說的合情合理,張懷山終是狠下心來,咬牙道:“好!信你一回!倘若你所言有虛,我必取你性命!屆時再向各位父老鄉親請罪!”
薛川終於是發自內心地笑了:“這就對了嘛,早知如此,何須浪費那麼多條人命?”
“來,老東西,準備上路了,有什麼遺言你也給我憋在肚子裡吧!黃泉路上可有的是鬼去聽你那些鬼話!”薛川哈哈大笑,提起李村長的衣領,隨手拾起一團黃泥便塞在了他的口中,讓其難以言語。
“借過借過。”薛川拉住承載著劉豐的竹筏,掏出隨身帶著的小刀將劉豐的束縛解開,然後粗魯地將劉豐推走,將李村長捆好後給拖了上去。
“唔!唔!”李村長神色驚恐,不斷掙扎著,瞪著雙眼看著薛川,似是怒罵,似是求饒,然而薛川並不吃這一套,反而帶著輕鬆的笑容:“老狗,坐穩了,去見見你的老債主吧!”
隨後薛川奮力一推,便將竹筏推入水中,帶著不斷掙扎的李村長,就這麼靜靜地劃到了江水之中。
張懷山走到薛川身旁,也是一齊看著那竹筏遠去,只是神色中看不出悲喜。
這無人言語的沉靜氣氛,被一陣鐵鏈的摩擦聲打破,只見江水深處的漆黑中飛出一條粗大的鐵鏈,將李村長一把刺穿後,直接拖拽到了不可見的黑暗中。
見此情形,所有人都是驚恐地連連後退,包括張懷山在內,都是臉色煞白。唯獨薛川神態自若,站在原地未曾動彈。
良久之後,江水又恢復了寧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