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與凰擦肩而過,錯失了彼此,而感到了同樣的悲傷呢?他曾這樣暗暗的問道。
所以當東方蘭馨勸慰他時,他並未入耳,看作她飛馳離去時,他更想去確定心底的疑問,如若她真的如他一般,那他會不顧一切將她奪回。
可當他在樹林中看到她與一個白髮男子相對遙望之時,他知道,他該放手了,雖然不知道那白髮男子是誰,但從她的眼神中,那個白髮男子對於她而言非同一般。
終究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從今往後不論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惱都終將與他無關了,他帶著無限惆悵與她劃清所以的界限。
然,當她好不在乎的對著滿朝文武說出不在意那份對於別的女人來說,是無限榮耀的後位時,他又惱了,難道她就這麼不情願觸及有關於他的一切嗎?
於是他故意封她為凰王妃,並給於了她等同於王后的權利,只為氣了她。
但貌似她並未添煩憂,反倒是他亂心緒,昨夜一夜未眠,終在臨天明之際方有了睡意,可未能多眠便被一陣如藍薰香襲來,感覺懷中多了一人,他驀然睜眼,卻看到了這個亂了他心緒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裡?
有那麼一刻,他以為他在做夢,因為她也在酣然夢中,所以他沒去驚擾她,只是這麼看著她。
她似乎很怕冷,不住的往他懷裡轉,他不禁伸手將她環抱,給予她溫暖,她才又安然入睡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終不再感到空虛,但那種充實感又讓他感到陌生,許是他從不擁任何的女人入眠之故吧。因女人在他心裡只是生理需要和延續血脈的工具而已。
悠然間,她睜開了眼眸,初醒的她並未有著他曾發現的清冷與漠然,而是充滿了迷惑與迷離,那時的她是那樣的單純,就像現下她初醒來的一刻。
“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與緊隨而來的猩紅溢位她的唇畔,終將他的遊走的心神拉了來回。
她受傷了的,他怎麼忘了。
南宮陵光緊忙坐起身來,撥開一旁依然在昏迷中的南宮寒澈的手,儘量用著他所擁有的溫柔將她扶起,並抱在懷中。
緩緩驅動真氣給予她溫暖,因為她知道她怕冷,而且在如今全身溼透的之下,她的體溫更為泛冷了,微微的顫抖著依偎在他懷中。
當感覺到溫暖就在她身畔時,她就如同小貓一般的不自覺的蜷縮排他的懷中,讓南宮陵光的唇邊泛起了滿足的笑意。
而在一旁的另一個人──南宮寒澈,在雲聽音醒來之時他便醒來了,只是他沒有睜眼,只用一絲眼縫隙看著她與南宮陵光。
在南宮陵光如炬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的眸光,且雲聽音視乎並未有所排斥他的如此親近。
雖然他們實是有名無實的虛假夫妻,可在外人前,在南宮陵光前他們不是還得佯裝成恩愛夫妻嗎?
但為何如今雲聽音卻任由著他逾禮的這般親近於他,讓他頓生嫉妒,終快將他嫉妒得發狂。
然,他也清楚,他們人前人後的大不同,也只是為了各取所需。
他的目的是讓瑤瑤回到自己身邊,而她的目的則是勾引南宮陵,如今她的目的達到了,而她也在履行著當初與他的協議了,昨夜讓瑤瑤陪他了。
所以就算此時他嫉妒得快發瘋,他也不能去破壞他們的兩人親密,就算聽到她虛弱聲音,看著她贏弱的模樣,讓他心疼,讓他焦急,他也不能睜眼,就像她昨夜寧願在庭院中與冰涼的夜風為伴,也不去打擾他和瑤瑤一般的。
咬著牙緊閉上眼,自閉上聽覺,讓那份發狂的嫉妒,咬碎了牙和血也要嚥下去。
只是在此時這般痛苦之時,他忘了問自己,為何要嫉妒,又是以一份怎樣的對她的感情去嫉妒?
看著她在懷中不再顫抖,南宮陵光輕聲問道,“那個白髮男人到底是何人?從他出手之凌厲與毫不留情,克知他是絕對要置你於死地不可的,你到底是在那招惹上這樣的人的?”
蜷縮在南宮陵光的懷中,他的炙熱不但驅趕了她體表的寒意,更有效的控制了她體內的寒毒,看來南宮陵光這火爆男還是有點用處的。
沒回答他的問,只是略微調整了下在他懷中的姿勢,更好的汲取他的炙熱,用其將體內遊走四散的寒毒驅趕到一處,並暫時封閉一經脈中。
片刻後,臉色不復蒼白如雪,現了點滴紅潤,方離開他的懷抱。
也這才有心思環看四周,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發現這裡可謂是內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