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又再次冷冽,“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接近我妹妹?”
“小女子,尊龍國人士,姓雲名聽音,封號聆音。”白衣公子一字一頓的徐徐道來。
驚異在他凜冽的眼眸中也只是一閃而逝,稜角分明的臉龐寒氣瀰漫。
“公主此舉有失尊龍國國體吧。”他的聲音就像是冰凌相互碰撞般。
雲聽音不以為意的再挽笑在唇,“那與我何干,正如我適才所說的,我只願做那下棋之人,而非別人手裡的棋子。”
“何意?”南宮寒澈望著她的淡然迷惑了。
“聽音,一如王爺,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盟約不盟約我不在乎,可是東方孟章將我設為他的棋子,這是我回敬他的。”
雲聽音邊說著邊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不時抬眸覷向對面的男人。
南宮寒澈冷冷一哼,“那就與我更無關係了。”
“可是,”優雅的將最後一顆棋子收進棋笥中,抬眸正視著他,“南宮陵光一再刁難於我,我又改變主意了。”
他的冷眸半眯,“改變主意?那公主此次來,還是來勸說我娶你的吧。”
南宮寒澈十分之肯定的說道。
誰想雲聽音卻直接了當的道,“不是,聽音想和王爺談筆交易。”
南宮寒澈完全沒想到她這般的不按理出牌,驚異終露在其表。
“交易?你憑什麼和本王談交易?”
雲聽音目光突現凌厲,氣勢迫人,可卻依然笑若遠山中的幽蓮。
“王爺,別急,這筆交易你一定感興趣的。”
再次手執棋子,作勢邀請道,“王爺,我們再對弈一局吧,這次換我執黑子。”
南宮寒澈絲毫不收斂外放的寒氣,冷眸直逼她的雙眼,想在其中檢視出些什麼來。
而南宮寒澈也不是笨人,只見他桀驁的一笑,“你想拖延時間,你在等什麼?”
雲聽音微微一怔,後又笑了,其實想和他對弈,是想從棋局中搓搓他的傲氣,那樣稍後與他談起交易來,才能佔些先機。
其次,她的確是想拖延時間,她在的等張瑞琪回來,那樣她才有足夠的籌碼和南宮寒澈談交易。
“那王爺是否還能賜教呢?”
她倒也不否認,有時和聰明人說話就該直接,那樣反而更能達成目的。
果然,雲聽音的毫不避忌讓南宮寒澈一愣,似乎也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欲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只見他手執一白子,靜望於她。
雲聽音微微一頷首,手起棋落,黑子獨佔天元。
可看似平淡的一子,卻讓南宮寒澈再現驚異。
“你起手天元,就註定了你先失了主動,你的輸局已定了。”
在圍棋的棋盤裡,中間那大黑點即為天元。
正如南宮寒澈所言,傳統的圍棋戰略重視角地,意在掌握主動,而中央天元為目標的佈局是為下策。在現代第一位起手天元的人是吳清源,他當時的天元佈局讓他的對手大受困擾,也予當時的棋界相當的衝擊。
“王爺,聽音還是那句話,尚未到終局,勝負還再所難料。”
看著她的自信,南宮寒澈不再言語,起手落子步步進逼。
棋盤之內殺氣騰騰,南宮寒澈的每一步棋都看似來勢洶洶,可卻難以撼動雲聽音的防禦,棋局進入白日化。
而棋盤之外的景緻依然清雅,醉人心懷,雲聽音不時的抬眸望之,與南宮寒澈眉宇緊鎖的謹慎截然不同。
倏然,張瑞琪出現在她身後,“公子。”
“嗯,”雲聽音輕應,“王爺,聽音暫失陪片刻。”
與張瑞琪走到亭外,示意他道來。
“公子,這元瑤似乎很神秘,屬下只查到她是禮部尚書元童的養女,傳言她貌若天仙,自小得老王妃的喜愛,與南宮寒澈青梅竹馬,而在做為養女的之前背景無人知曉,她也是在近日的一宮宴後,被南宮陵光召入宮中,次日便封為元妃。”
雲聽音聞言,一挑眉,只道了兩個字,“利害。”
“公子,這女人的確不簡單呀。”
玉指輕點紅唇,“我自有分寸,你也辛苦了,先行到一旁歇著吧。”
“是。”
再次走回亭中,只見南宮寒澈依然沒有抬頭,仍專注在棋盤之中。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是的。”雲聽音依然不避諱。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