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敬瞥了對方一眼。 雖然這是他老丈人,但是媳婦都不認了,他更不認。 何況他從心底也是看不起這人的。 窩囊就窩囊,還叼著塊肺。 他明知道姑娘在家受氣,他明明知道媳婦坑姑娘的錢,也沒見他出來主持過公道。 何況他也是利益既得者。 好處他得了,想要罵名孫翠娟一個人背。一輩子躲在女人身後。 “你說放就放?既然想鬧事,那就索性鬧個夠,讓你們一家在派出所聚齊兒。”郎敬毫不客氣地說道,“張時亮快要畢業了吧?我看看到時候揹著個案底,有什麼單位會要他!一輩子在家待著吧!” 張時亮頓時臉一白。 他今年畢業的,本來就找工作費勁,如果再背上個案底,那就徹底廢了。 老張頭也白了臉,連忙緩和語氣,“你別激動,別激動。這件事都是他們母子倆不對,你把他放開,我保證讓他以後老老實實的。” “你說的話能算數?”郎敬一臉的鄙夷。“你家不是都你媳婦說了算麼?” “我,我說了算!”老張頭咬牙承認。 “行啊,那你發個誓吧。” “我發誓……”老張頭立馬說道。 “沒那麼簡單。”郎敬轉頭看向白葉,“白葉來幫我拍個影片。” 接下來郎敬說,老張頭重複,在影片裡將張時亮的主動挑釁,現在拍影片為證,以後再來挑釁,就認頭給他們送派出所。 影片拍完,張家父子趕緊走了。 其實這影片,屁用沒有。 但是糊弄一下張家的兩個法盲,讓他們從此老實一點是很必要的。 郎敬接過白葉手機看了一遍,還挺滿意的,轉頭卻看到張月亮在發呆。 “月亮?” “啊?”張月亮回過神來。 “怎麼了?怎麼還發呆了?”郎敬看著自己媳婦,“想到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剛才我爸那話……”張月亮現在可不是小孩子,跟著郎敬一路從最低層摸爬滾打走上去的,她想的難免深一些,“你說,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是假的?” “啥話?”郎敬回憶了一下,“你是說那個他說了算?” 到底是和張月亮心心相知的夫妻,郎敬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張月亮咬著嘴唇點點頭。 “月亮,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他們一家三口對你來說就是過去式。”郎敬摸摸張月亮的臉,“以後就咱們一家人。再生一個小寶寶。” “嗯!”張月亮點點頭,不再去想。 但是走在兩人身後的白葉和江浩卻面面相覷。 聽到張月亮的話,讓他們倆也忍不住多琢磨了一下。 老張頭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實巴交,老好人似的。但是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到底是他真的慫,在家做不了主,才放任女兒被欺負。還是他才是幕後的主使,孫翠娟只是被他拿著的一杆槍呢? 這件事白葉趁著郎家人和張月亮都不在的時候,還真問了問白老爹。 白老爹沉默了很久,“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這人本效能隱藏一時,隱藏不了一世。沒有張時亮的時候,他對月亮也是真的好。大概就是後來被孫翠娟洗了腦了,覺得姑娘是賠錢貨,不能給太好的臉色,不能讓姑娘摸著錢。” 正好姜蘭從外面餵雞回來,聽到父子倆的對話,哼笑一聲。 “孫翠娟真是可笑,她家裡姐妹兒好幾個,就一個兄弟,據說從小到大最受氣的就是她了。結果到現在,最像她爹媽的也是她。” 孫翠娟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妹妹。家裡大大小小的活兒都是姑娘幹,兒子跟少爺似的養著。 而三個姑娘裡,她是那最不起眼的,最不招爹媽待見的。她幹活為什麼利索,那也是從小練出來的。 這樣的人原本該最懂得心疼女兒,可惜她卻成了她爹媽一樣的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實在是可笑又可悲。喜歡工地盒飯爆火,城管連夜加班()工地盒飯爆火,城管連夜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