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熟悉地形的吳軍士兵在此間自然是如魚得水,跳入坑道的清軍士兵則是暈頭轉向,根本找不到東南西北,被神出鬼沒的吳軍士兵殺得鬼哭狼嚎,幾無還手之力,坑道之中到處都是血橫飛,到處都是喊殺沖天,戰況無比激烈,清軍卻始終難以寸進半步,兩翼戰場也為之陷入膠著。
兩翼戰況不斷被快馬飛報到雙方主帥面前,吳軍這邊,戰況有利的吳老漢jiān當然是神采飛揚,與眾將談笑風聲,不住大讚兒孫爭氣,沒給自己丟臉。蟎清軍隊這邊,鰲拜雖然表面不動聲然而內心卻頗為焦急,兩翼如果打不開缺口,騎兵就無法穿ā到吳軍後方,這對蟎清軍隊發揮兵力優勢可極度不利。
“太師,要不讓子母炮增援兩翼吧。”圖海建議道:“我們現在手裡有子母炮四十八兩翼各派十過去,壓制一下蠻子的弓箭火槍。”
鰲拜有些猶豫,吳軍的新式火器至今還沒有顯露崢嶸,威力究竟如何還未嘗可知,鰲拜將子母炮集中到中軍正面,就是為了隨時壓制吳軍新式火器之用,同時也是為了隱藏實力,準備著殺吳軍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派出子母炮隊增援兩翼,不僅削弱了正面火力,還將暴露鰲拜手中的最後一張底牌,這對接下來的戰事究竟影響如何,鰲拜可也無法判斷。
遲疑了大約半個時辰,右翼戰場首先傳來噩耗,傑書軍中先鋒副都統巴爾佈陣亡,在坑道之中被吳軍士兵刀分屍,清軍步兵被迫退出坑道,這也是開戰以來清軍陣亡的第一個都統,右翼士氣大挫。見此情景,鰲拜更是焦急,無奈之下也只得咬牙下令道:“子母炮二十增援嶽樂。”
“恩相,安親王這邊還撐得住,右翼那邊才需要增援啊。”圖海大急提醒道。
“蠢貨!田忌賽馬的道理都不懂?”鰲拜怒道:“傑書這邊只是攻不進去,能有多危急?嶽樂那邊能攻進去,才更需要增援!只要打破一個缺口,我們的騎兵就能上去了!”
圖海恍然大悟,趕緊扶著柺杖親自傳令,讓清軍炮隊增援嶽樂。而蟎清軍隊看家法寶子母炮最大的優勢就是輕便靈活,連炮帶車僅重三百餘斤,沒用多少時間便依令抵達了左翼戰場,架起大炮瞄準吳軍陣地,裝填彈點火開炮!
“轟隆!轟隆!轟隆!”接二連三的大炮轟鳴聲中,三十斤重的開花鐵殼彈騰天而起,呼嘯著砸向吳軍陣地,即將落地之時,炮彈空中炸開,彈片橫飛,躲藏在鹿角拒馬背後的吳軍弓手槍手躲避不及,慘叫著被紛紛中,更有幾炮恰好落入吳軍隊伍之中,頓時濺起片片血清軍士氣大振,吳軍士氣則為之一沮。
“祖父,滿狗在我軍右翼開炮了。”在中軍之中聽到炮響,盧胖子立時心頭一顫,趕緊向吳老漢jiān拱手使道:“孫婿請令到右翼陣地,近距離觀察滿狗新式火炮,以便為我軍應對滿狗炮陣提供參考。”
“帶二十個盾牌手過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吳老漢jiān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沒辦法,吳軍這邊,也就盧胖子這麼一個火器專家了。
盧胖子大聲答應,帶上二十個盾牌手上馬,一路飛奔到了吳軍右翼陣地,而到得現場時,吳軍陣地之上早已是處處硝煙瀰漫,蟎清軍隊炮響不絕,吳軍陣地上到處開花,吳軍被迫後撤,清軍乘機已經攻佔了五道主壕,還有兩道壕溝已經被徹底填平。盧胖子再尋找吳軍右翼主將吳世綜時,卻發現他還傻乎乎的站在最前線自己的帥旗之下,身旁已經躺滿了中炮而死的吳軍士兵屍體。盧胖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趕緊在盾牌手的掩護下跑到吳世綜面前,遠遠就大叫道:“大舅哥,別那麼傻,快往後撤,你這旗幟是滿狗瞄準的靶子!”
“不行,我不能撤!”吳世綜甚有血大吼答道:“我這一撤,士氣立即崩潰,不能撤!”
“別犯傻!”盧胖子話還沒有喊完,人已經被旁邊的一個吳軍盾牌手按倒在地上,那邊吳世綜則被自己的一個親兵按在地上,同時一枚清軍開花炮彈在空中炸響,彈片橫飛,兩名保護盧胖子和吳世綜的吳軍士兵都被彈片傷。盧胖子無奈,只得大吼道:“還楞著幹什麼?把你們將軍架到後方去,快!這是命令!”
“不!不!我不撤!”吳世綜掙扎大吼,但吳世綜的親兵可不管那麼多,架起他扛起帥旗就往後跑,盧胖子也領著盾牌手往後逃命,一邊觀察彈坑一邊尋找落彈點,直到距離清軍炮陣三里之外後,盧胖子才喊道:“好了,這裡應該安全了。”
親兵放下吳世綜,吳世綜則順手給了他們一記耳光,扛起帥旗又要向前跑,盧胖子趕緊貓腰跑到吳世綜面前,一把拉住他,大吼道:“大舅哥,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