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他嘴角泛起一絲淡淡不易察覺的譏誚笑容,悠悠道:“剛剛你不還說那是個不懂規矩的嗎?怎麼還會去關心她的死活?”
徐冉雲一窒,接著扭過頭冷哼道:“她不仁,我不能不義。”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段庭軒將茶杯放在桌上,呵呵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恨她?這時候和我擺賢良面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冉雲也知道丈夫精明,場面話偶爾說幾句無妨,但說多了就是虛偽,丈夫最不喜歡虛偽的人。因便嘟著嘴憤憤道:“沒錯,我是恨她,從前受了她多少氣?爺就算不看在眼裡,心裡也是知道的。所以當日爺把她攆去了梅月樓,我一句話也沒說,幸災樂禍不至於,但心裡是覺著出了口惡氣的。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也不去管她們,一來二去的,竟然就忘了。不料今早上太太忽然提起她們,我這才想起來,老實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終究也是三個大活人,我縱然討厭她們,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她們餓死?更何況這些日子我把她們都忘到腦後去了。所以一聽太太說起,我就愧了,連忙帶著人過去,想看看她們如今是怎樣的光景,結果……結果……好心賺了驢肝肺,爺看看我這臉,看看我這身上……”
說到後來,語音都哽咽了,徐冉雲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又挽起衣袖,上面也有兩塊青紫,她含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