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要眼睜睜看著那女人爬到咱們頭上,從此後在她的羞辱和冷笑下討生活?”
徐冉雲心中已經認同了薛芝蘭的話,卻不願被她牽著鼻子走,因淡淡道:“話也不是這麼說,怎麼知道她日後一定對我們不好?爺之前不也露出意思了嗎?說若覺著辜負青春,他可以想辦法送咱們出去,重新活一個自在。”
“呵呵!那你答應了嗎?”薛芝蘭冷笑,見徐冉雲搖頭,她便笑道:“是啊,你不肯答應,我也不肯答應,為什麼?因為我們的孩兒在這裡,我雖心機深沉毒辣,卻也捨不得拋下自己的兒女去外面逍遙。你不也一樣嗎?只是爺既然說了這種話,你還不明白意思?那就是說,日後我們在安平侯府中,勢必要守活寡了,難道你就願意過這樣日子?你還做夢呢,想著那女人會對你好,你怎麼不想想?爺這番話是誰教他的?假惺惺的做出慈悲嘴臉,其實卻是不給我們退路,這不正是她從前最愛乾的事嗎?”
話到此處,徐冉雲終於被薛芝蘭打動,嘆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既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怎麼做吧。你也知道,從我不管家了,我這手裡可用的人就少了。”
薛芝蘭笑道:“成,我也知道我不做出些事來,你是不會信我的,那你就等著看吧。至於人手,恰是這會兒還聽你話的人,才好相信,難道你不知患難見人心的?從前在你管家時上前巴結的,你敢把這樣要命的事情交給她們去做?就不怕她們轉頭把你賣個乾淨?”
兩人說著話,慢慢徐冉雲就覺著腦子裡好像清亮了許多,如同陰沉的天空忽然照進一絲陽光來:原來她還是有希望扳倒蘇暖暖的,她還有為兒子爭取這份家業的機會。
兩人親切交流了一番,眼看太陽越發高了,便一起出園子,剛走到假山邊拐角處,就聽前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我想著這園子裡的菊花這兩日一定開得更好。果不其然,你看看,這才正是滿園竟放呢,打理這園子的管事是個好樣的,不然這園子怕也到不了這樣乾淨秀麗,花繁似錦。”
薛芝蘭和徐冉雲對視一眼,薛芝蘭便小聲笑道:“這才真是冤家路窄呢。”說完只聽徐冉雲冷哼一聲道:“賤人,她如今巴結了大奶奶,倒是開心快活,卻讓我在府中顏面盡失。”
話音落,只聽靜姨娘的聲音響起道:“奶奶還懶怠動,不然她最喜歡賞菊的,去年在普善寺,可惜半途出了那樣掃興的事,不然真恨不能就在那裡住下,好好看個兩三天的菊花。”
一邊說著,兩人便轉過了假山,正和這邊的徐冉雲和薛芝蘭迎面撞在一起。
靜姨娘看著徐冉雲眼帶恨意快步走過來,心中便是一凜,連忙一把將姜姨娘拖到自己身後。下一刻,就見徐冉雲撞上了原本站在姜姨娘身旁的蓉兒,接著這女人便面上變色,厲聲道:“賤婢,竟然敢來衝撞我,你不長眼睛麼?還是故意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五章:欺人太甚
蓉兒嚇得腿一軟就跪了下去,身子抖顫著,情知徐冉雲就是故意要找茬兒的,因也不敢分辯,只是一個勁兒求饒道:“奴婢瞎了眼,雲奶奶饒命啊。”
“瞎了眼?分明是故意的。”徐冉雲冷笑,目光從姜姨娘蒼白臉上掠過,忽然大聲道:“鳳仙,上來掌這包藏禍心的賤婢的嘴,直到她招供了為止。”
“雲奶奶這話讓人奇怪,招供什麼?不過是走路偶爾撞了一下,怎麼倒像是有幕後主使似的?只我卻不明白,主使這種事情有什麼用呢?難道撞一下就能把雲奶奶撞出個好歹?奶奶也沒有身孕,應該不至於就這樣脆弱吧?”
即便再怎麼驚怒怨恨,姜姨娘在徐冉雲面前也註定是沒有招架之力。就是靜姨娘,她如今雖然管著一半的家,終究受身份所限,也只能提出異議,卻不能說命令之語。
不能說命令的話,但靜姨娘也實在被徐冉雲這種仗勢欺人的嘴臉噁心到了,所以忍不住就諷刺了兩句。她握著姜姨娘的手,能夠感覺到對方一直在顫抖著,想起這女人當日為了兒子,竟然不惜豁出性命跑去老太太面前汙衊蘇暖暖,她真怕一個握不住,姜姨娘就會做出極端衝動的事。
徐冉雲等的就是這一刻吧?不管是什麼原因,一個當眾欺主的姨娘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即便侯府不追究,伯爵府那邊也要興師問罪,而這諾大一個侯府中。除了蘇暖暖外,大概沒有任何人願意因為姜姨娘而得罪伯爵府,哪怕是段庭軒。因為太不值得。也因為小侯爺並沒有把姜姨娘放在心上。
“你一個青樓贖出來的,也敢對我冷嘲熱諷?”
徐冉雲豁然轉身,死死盯著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