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並沒有受傷,即使身上沾滿的鮮血也多是其他村民和被打死的瘋人們的。當第一滴血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內心感受到了巨大的觸動,但隨著越來越多的血飛濺而來,那種觸動漸漸消失殆盡了,留在他腦海裡的似乎只剩下釋放暴力的興奮之情了。他揮舞著木棍,把一個受傷的瘋人擊倒在地上後,並沒有收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握緊手中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擊打瘋人的頭部,伴隨著木棍與頭顱的撞擊聲,李老頭似乎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不只是他,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是如此,不論老幼,不論男女,只要他能站立能行走能揮動木棍,甚至能夠用牙撕咬,那就可以。這個夜晚,無名村彷彿不是在遭受瘋人們的屠戮,而是在舉行一場宣洩的狂歡盛宴,每個人心中積鬱多年的暴力終於得到了釋放,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就是吸食了忘情毒品之後都不能夠到達。
直到天亮,薄薄的霧氣出現在村子的上空,周圍,無名村的村民中才從那種狂歡般的情緒中甦醒過來,恐懼,悔恨,噁心,悲傷,各種負面的情感在一霎那沖垮了多年來體內積累的毒品築造的河堤,自己種下的惡果始終是要自己來償還的。
李老頭甦醒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打的腦漿迸裂的瘋人屍體,他看到那張已經被砸的變形的血臉上充滿了驚愕。他心中一動,翻動那具屍體,從屍體的右手上他看到了那枚依然散發著淡淡綠芒的寶石戒指。
這是,這是他在娶她的時候,親手戴給她的,那時候他對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