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那我用馬車送你們好了,夜近三更,四下又靜寂無人,你們兩個女子單獨行走恐不太平。”李略自動請纓當護花使者。

阮若弱笑了:“那就先行謝過了。”落落大方地接受下來,並不推卻。

於是兩個人上了李略的馬車,秦邁在外頭趕車,車裡三個人對坐。水冰清一身溼衣擰乾再擰乾,總算沒了那種纖毫畢露的透明感,只是那具美妙的胴體,仍影影綽綽如霧中觀花,李略顯然很覺不自在,儘可能側著身子不看她。水冰清雖然聽阮若弱說過他在這方面很靦腆羞赧,但親眼所見,要比耳聞更來得真切些,不由得要暗中嘖嘖稱奇:這個小王爺,果真不似花月樓中那些輕薄浮浪的紈絝子弟,人物清華高潔。

車馬駛出皇城西坊,朝外行時,先經過的是阮府,於是阮若弱先行下車:“李略,謝謝你了,麻煩你再送水冰清到花月樓吧。”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五節(3)

李略沒算到阮府在近,花月樓在遠,所以阮若弱先下了車讓他始料未及,她一走,留他跟個衣衫半溼曲線畢露的青樓女子,單獨處於一車,頓時侷促之極。

水冰清這個促狹的,一見他侷促萬分的樣子,忍不住要逗逗他,刻意嬌嗲嗲地道:“小王爺,多謝你送奴家回去。”一邊說,一邊將一隻纖纖玉手按上他平放在膝上的左手上。

李略頓時如觸電般的從座位上彈起來,一雙手都縮到背後去了,臉色卻沒有泛紅,而是泛了白,一臉極力壓抑的惱怒:“姑娘請自重。”

見他如此反應激烈,水冰清起初差點要笑出來,但再一看他臉色寒冷如冰,神情凝重如鐵,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如泰山壓頂而來,一時竟不敢再放肆,乖乖端坐著不敢再亂言亂動。只是李略卻不肯再與她同車下去了,喝令秦邁停車,他跳下車去後匆匆交待一聲:“你送水姑娘回花月樓去。”

“小王爺,那您……”秦邁顯然不放心半夜三更把他一人扔在街上。

“我會自己慢慢走回王府。”李略說罷一揮手就徑自走了,秦邁只得領命駕著馬車朝著花月樓走。

車裡的水冰清自知闖了禍,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剛還想讓阮若弱出面託他幫忙脫籍,這下好了,人都被她得罪了,還想求他幫忙,他還肯幫他這樣一個“放蕩”的青樓女子的忙嗎?這番懊惱自是無須細表。

李略一個人在午夜的長安街頭慢慢地走,邊走邊搓著那隻被水冰清按過的左手,彷彿要搓去一種不潔之物般。自幼他即是如此,不喜歡被人碰觸,不喜歡與女子太過接近,他屋裡伺候起居的都是小廝,從不用丫環的,靜安王倒頗為認同這一點,只因他並不希望這個寄予厚望的嫡子成為一個聲色犬馬之徒,所以很滿意他不耽迷女色。如此十餘年,他對如何與女子交往完全沒有任何經驗,男女情事上更是純白如紙,這在同樣背景身份的家庭裡是很少見的,多少世家子弟在他這個年齡裡,別說偷試雲雨情,早納了三妻四妾。

阮若弱在曲江池畔用那樣驚世駭俗的方式救了他,他事後知道,忍不住臉上要發燒,覺得難為情之極,藉口調養身子,好幾天閉門不出也不見客。和阮若弱一起墮入深谷後,為了救人,他不得已,帶著幾分顫慄地覆上她的唇,心跳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一般。還以為與女子親近,這即是他唯一的反應—臉紅如失火,心跳如小跑,卻沒料到,方才被水冰清玉手一按,那種感覺卻如同是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纏上來般,厭惡之極地要甩開。原來,並不是對每一個女子都這樣的,唯獨……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個水仙花般的倩影……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氣,李略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這個夜晚,如此心不定,思不靜。

其實,有一種感情,就如同小火煨湯。一點一點地,慢慢溫熱,直至沸騰。不知不覺間,已經香氣四溢。李略的心,此時即是一鍋煨沸的香湯,只是他自己並不明白。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六節(1)

次日一早,阮若弱便換上男裝出了門。既然她答應了水冰清要去找李略為脫籍問題出面,晚去就不如早去,事情總是愈快解決愈好,她最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只是侯門深似海,哪裡那麼輕易就進得去的。阮若弱在大門外就被攔住了,門房管她要拜帖,她愣了半天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東西,最後才搞清楚是類似於現在的名片。她一時上哪裡印刷去?連個拜帖都沒有,門房就不肯用正眼瞧她了,毫不客氣地拒之門外,最後她十分機靈地塞了一兩銀子過去,那個門房才答了她一句:“哎呀,你來得不巧,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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