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施行。雖然都說人在危急時刻會迸出潛能,果然,姚繼宗幾乎沒跑出音速來,若讓世界飛人劉翔看到都要自愧不如。可惜他這兩條腿的還是跑不過人家四條腿的,還沒跑出百米遠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那狗一張血盆大口提前張開來,看那架勢,至少要一口啃去他身上兩斤肉才肯罷休。
姚繼宗正被狗追得上天無梯入地無門時,突然看到前頭有一棵聳天古柏。不假思索地,他一個縱身竄上樹,三兩下便爬到高高的樹椏。狗急了跳牆,人急了竄樹,都是被困境逼出來的。總算暫時避過了危機,可是那狗卻不肯輕易放過他。這也是條好狗來著,它不像其他的狗,追不著就幹衝著亂吠亂叫。它在樹根處極威武地蹲下來,一動也不動地仰頭瞪住他。敵不動它不動,大有高手們淵停嶽峙的風範。
一人一狗僵持了片刻,那少年郎騎著白馬追過來了。他把蹲在樹上邊喘氣邊拭冷汗的姚繼宗打量了一下,冷笑道:“有種你這輩子就窩在樹上別下來了。”
什麼?姚繼宗可不想變成樹頂居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更是俊傑中的俊傑。連忙能屈能伸地告饒道:“別介呀!哥們。”一著急北京口音都帶出來了,忙修正過來。“楚三公子,是我不對。是我豬油蒙了心,跟您過不去。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回吧。”
那少年郎聽得愕了愕,又冷冷地道:“你弄錯人了,我不是楚三公子。”
“啊,你不是。”姚繼宗一怔,又接著說道:“不管您是哪家公子,我求求您了,快把您的愛犬叫走吧。被它這麼瞪著,快瞪得我心律不齊了。”那兩隻狗眼真是銅鈴似的,看得姚繼宗鬧心。
“你呀,就慢慢和飛虎在這裡耗著吧。看是你耗得過它還是它耗得過你。”少年郎扔下這句硬梆梆的話,掉過馬頭就走人。
“喂喂喂,公子爺,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這太陽都快下山了,你不會真打算讓我在這樹上過一宿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太狠了!”
憑姚繼宗怎麼叫喚,少年郎懶得理他了,徑直要策馬而去。他正叫苦連天時,突然看見了救星。李略那輛翠蓋珠纓的馬車從坊巷那端駕過來了,忙揚聲大喊道:“李略,李略是你在車裡嗎?趕快來救命呀!李略。”的24 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 Copyright of 晉江原創網 @
他這一喊,正要離去的少年郎停住了馬。馬車車簾掀開,朝外愕然看過來的可不正是李略嘛!喝住馬車,他從車裡躍下來,滿臉驚奇地看了看樹上的姚繼宗,再看了看樹下蹲著的狗。脫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你趕緊,讓那位公子把這條狗弄走,不然我不敢下來。”姚繼宗顧不上跟他細說來龍去脈,先急著打發這個心腹大患。
再衝著一旁的少年郎喊道:“這位是靜安王世子李略,他可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的情面上,也高抬貴手放我這一馬如何?”
少年郎聽上他這麼一說,翻身下馬,走到李略面前不卑不亢拱手為禮。“原來是靜安王世子,在下楚天遙,見過小王爺。”
“楚天遙,”李略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後,道:“御林軍新任都統楚天逍……是你什麼人?”
“是我三哥。”
“哦,原來你也是楚將軍的公子。你行幾?”李略問道。
或許一時沒聽明白,楚天遙頓了頓,方才答道:“我行四,前面有三位哥哥。”
“原來是楚家四郎。”李略打量了他一番,由衷地道:“將門之後,果然人品出眾,氣宇非凡。”
似乎被他一誇有些難為情,楚天遙的臉紅了紅,沒有答話。李略又接著問道:“你長次的兩位兄長聽說都在邊關?”
“是。大哥天遼,二哥天遠,都少年從戎隨父親鎮守邊關。我和三哥隨母親長住同州,是上月才入的京。”
“楚夫人久居同州,初來京師還習慣嗎?”李略關切地問道。
“乍別故土,母親確實不太習慣。但三哥要在京師任職,她也只有竭力適應了。總不能把三哥獨自留在這裡,一家分成三處。”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起來,樹上的姚繼宗不幹了。他大聲嚷嚷道:“李略,拜託你,這些上司體恤下屬的話留著以後慢慢說。這會你還是先關心關心我吧!我又不是猴子,老蹲在樹椏上我才真不太習慣呢。”
李略這才想起還在樹上蹲著的姚繼宗,忙問楚天遙:“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放狗把他逼到樹上去的?”
楚天遙沉聲道:“這個人,下流之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