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的聲音警惕起來:“他叫什麼名字?”
“尼奧,”杜冰想了想,“或許這不是他的真名。”
“……”伊莉莎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沒聽過這個人,只要不是那個變態就好,見過那傢伙的外人,幾乎沒有活著的。”
“誰?”
“算了,聖堂的事你少知道為妙,現在回憶起來,那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伊莉莎聲線變得陰鬱起來,“所以我父母死後,我就再也沒有笑過,多虧了奧姆勒,我們年紀相仿,一起長大。他是聖堂養大的孤兒,學習搏殺之術,而我則是研究所的學研人員,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卻彼此吸引。嫁給他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有獲得幸福的那天。”
“咳咳咳!”杜冰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這個……這個乾屍婆婆是兔兒師傅的老婆?太驚悚了!
“你你你……”說了半天,杜冰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
憋了口氣,杜冰終於問道:“你嫁給兔子?!”
伊莉莎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只不過聲音卻帶著點點淒涼:“我十九歲嫁給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銀髮的小夥子。只不過後面因為任務,所以變成了這副模樣。不過不管他什麼樣,我都愛他。”
最後幾個詞,伊莉莎的聲音是那麼柔和和甜美,就算彼此都變得不像人,就算彼此再也難相見,但心中的那股愛意卻是無法抹滅的。只是聽到,杜冰也受到她那種沉積了數十年的感情所感染,默默地聽著伊莉莎的後話。
“我們結婚剛兩年,就受命到亞馬遜叢林的基地找尋《啟示錄》地圖的下落。直到他被抓住,我們才知道除了聖堂以外,這個世界還有不少科研所殘存著。只可惜晚了,他因為從小受到聖堂武技的訓練,在別人看來厲害得不正常。被抓住後,也就作了試驗品。”
“但我當時以為奧姆勒就那麼死在那個可怕的基地,指揮我們行動的是聖人最疼愛的養子——夜叉,他有能力幫助我們,卻始終沒有出手。我痛恨夜叉沒有告訴我們實情,也痛恨他的袖手旁觀,被仇恨驅使回到聖堂,一直想找機會報復他,卻意外聽到了可怕的事情。”
頓了頓,伊莉莎發出了沉重地感慨:“什麼拯救人類的最後希望,都是虛假的!《啟示錄》是開啟可怕東西的鑰匙,一旦現世,非人類自然會被消滅,但人類也將絕跡,結果是整個世界都會毀滅!”
“我當時一心求死,只想毀了這個痛苦的世界,所以最後悄悄地偷走了聖堂基地中收藏的一張地圖殘片,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其他的殘片。可後來,奧姆勒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懷孕了。”
“他還活著,我們也有了新的生命延續。我想活下去的時候,身為偷竊重要物件的叛逃者,受到了聖堂的追殺。奧姆勒一直保護我,殺掉追蹤者,我們一路逃亡,直到來到這個島上,發現了這座廢棄的地下基地,在這裡落腳不久,就被夜叉找到。”
“奪回了我偷走的殘片,看著我抱著一歲大的孩子,夜叉突然笑了,他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們死?還是孩子死?”
“結果奧姆勒眼睜睜地看著夜叉殺了我們的孩子,卻留下了我們的命。他知道我會恨他,也要這麼選擇,因為他更想我活著。”
“我愛他,也恨他愛我。所以三十多年我都躲在這個地方不見他,我不僅僅是固執,更想報仇。我要利用這裡的裝置,繼續聖堂沒有完成的研究。我要知道孢子所包裹的戈維勒生命體中擁有強大力量的原因,只要能找出來,我就有希望報仇!”
杜冰沒有做過母親,不會知道自己的孩子在眼前被殺掉的痛苦,也不會知道這麼個柔弱的女人下了多大的決心,來一個人完成無數人的工作。但顯然,幾十年來還是成功了一部分,因為她聽伊莉莎說道。
“剛才你進來的時候遇見的粒子牆就是一部分成果,可惜我時間不夠了,很多東西都處於未知。但沒辦法,我的身體不行了,忍受了劇烈地元素輻射,我到最後只能靠泡在容器裡過活,用大腦電脈衝控制機器運作。”
伊莉莎最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無力:“唉,不僅我不行了,這座島恐怕都不行了。剛才那個戈維勒放出的可怕東西會帶動地層劇烈運動,到時候島嶼將不復存在。孩子,我告訴你這麼多,知道為什麼嗎?”
杜冰只覺胸口堵了一塊石頭,但還是沉聲道:“你想我幫你做什麼嗎?”
“沒錯,你把我的研究成果帶走吧,這是針對人類使用的,奧姆勒對它沒有辦法,”隨著伊莉莎的聲音,杜冰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