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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臉一紅:“我哪裡亂動了?”不過她也知道剛才是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把劉夜撲倒的。
劉夜目光灼灼,緩緩說道:“剛才以為你要吃了我。”
杜冰頓時啞然。
“身體怎麼樣?”劉夜的行動或許不溫柔,甚至有些搞笑,聲音卻是低沉柔和起來,他擔心她,不知道船長所說的毒素有沒有真正解除。
“身體……”
杜冰這才想起讓自己吐血的根源,下意識地伸手摸上小腹的位置,神色變得黯然。那裡什麼也沒有了,被她調動使用的暗能量過強,直接反吞噬掉了他的精華。雖然她是解除了危險,但是否意味著,這輩子她都不可能給他留下後代。
想想也是,他們畢竟不是同族,真那麼好生養,這個世界上的物種數量就會氾濫成災了。
“我沒事了。”杜冰心中一時竟溢滿了苦澀,她已經漸漸適應了和劉夜身體解除產生的強烈衝動,情緒也慢慢冷靜下來。
心裡冷靜下來,身體也漸漸瀰漫起寒意,再次打了個寒顫,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溼漉漉的地上,身下雖是岩石,卻也有著夜間特有的寒意。
劉夜感覺到她的冷意,深吸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仍舊圈在自己懷裡,不想她遠離自己。但也不敢再有更親密的舉動,現在都幾乎不能控制情緒,要是再做點什麼,或許又會滿腦子的想要她。
“飽了?”他問道。
把頭靠在他肩上,杜冰輕聲說道:“嗯,謝謝。”心裡有些黯然,他似乎一直對她很好,至少用他能想到的方式全心對她,可是她能給他什麼呢?
劉夜敞開的衣衫並沒有拉上,肌膚接觸之間,彼此的呼吸又亂了起來,她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問道:“我們在什麼地方?”
“島上。”劉夜艱難地移開注視著杜冰的視線,仰望星空,星星很美,和她一樣,永遠都是那麼耀眼。不過星星那麼遙遠,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屬於他的女人。
“是佩羅船長他們的家鄉嗎?”杜冰又問道。
“是,而且這裡的醫生治好了你。”劉夜對那個老頭子倒是很滿意,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杜冰心裡當然清楚是自己救了自己,但劉夜難得表現出對她以外的人類有好感,她也不想揭穿,只說道:“怎麼回事,詳細說給我聽聽。”
劉夜說話簡短,杜冰不得不一一詢問。兩人坐在水邊,待到杜冰的衣衫都快要乾透之時,總算說明了情況。
杜冰沉思:“佩羅船長他們倒是好人,這麼遠送我來治療。我昏睡是自己的原因,那位醫生恐怕也不懂得怎麼治。可還是讓我躺了這幾日,並讓劉夜去尋找治療的藥材,不像壞人。我們現在也是無處可去,可以的話,請求船長把我們留在島上不是更好?”
若是和凌風帶她去的那個村落一樣,她倒是寧願早點離開。只是種種跡象證明,這裡的人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異類。杜冰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就推斷而言,這裡是一處不錯的容身之所。
遠遠地,從村落的方向傳來了飄渺的歌聲,歌詞似乎在訴說一個痴情的女子,久久在家盼望丈夫歸來的哀傷之情。
杜冰聽得有些發愣,問道:“他們在聚會?”
劉夜搖頭,反正不關他的事,他也沒怎麼注意。
杜冰伸展了一下四肢,微笑道:“我們去看看。”
阿魯巴島地形平坦,氣候乾燥,幾十年前本來連飲水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是植被茂盛,但後來自從在島上的唯一山上發現了淡水泉眼後,植物也逐漸被外出冒險的獵人帶回來,因此現在島嶼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一片。
整座島只有一個村落,就在北部的長巖巨石間就地取材,搭建了不少的石頭房屋,像醫生這種個性孤僻,沒有住在村落的人,也僅僅只有他一家而已。
石頭房屋所建造的村落下方就是航船進島的巷口,隱秘在天然的巖洞之中,倒是免受了浪潮的侵害。而巖洞的出口處那片開闊的空地,就是所有人聚會的場所。
現在醫生坐在村落長輩最權威的位置上,聽著兩個年輕人的歌聲,等到這一曲結束之後,完成最後的儀式,這些新人們就可以各自回家,他老頭子也得到放鬆了。
遠遠的,好像有人走了過來,村裡的人不是都聚在此處吃喝嗎?那還有誰……醫生揉了揉眼睛,總算看清楚來者。
杜冰和劉夜?!
哐噹一聲,醫生打翻了自己跟前的一盆肉湯,眼珠子溜溜直轉,他們……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