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邊。
刑警隊員們還在輪番的勘察地勢,蘇薇的母親大步走在前面,繞過幾道濃密的樹木,在一處十分不起眼的地方,動作了幾番,拉開了一道大門,大門裡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
沈涼墨和柯皓哲同時一呆,這麼多刑警隊員在這裡勘測,都沒有找到有這個密道。
不過就算找到那道門,看樣子沒有蘇薇的母親剛才那番操作,也是不可能開啟的。
沈涼墨和柯皓哲毫不遲疑地跟著蘇薇的母親,就往裡走。
洞口看得出有些年頭了,並不難行,只是非常潮,能感覺到年久失修的痕跡。
因為從懸崖到崖底,道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曲折和長,所以這條洞口,也是如此。
就連沈涼墨和柯皓哲體力這樣好的人,也耗盡了體力,才終於走到了盡頭。
所以不難想象,為什麼蘇薇的母親,需要沈涼墨和柯皓哲一同下去,尋找蘇薇的蹤跡。
不然以一個女人的體力和能力,就算能夠找到蘇薇,也無法將蘇薇帶回去。
而且這一處的秘道十分隱蔽,也不可能讓信不過的人知道。
到了盡頭,蘇薇的母親依然用了什麼手法,把洞口開啟。
出了密道,霍然別有洞天,天空中的雲層隔得十分高遠,烏雲蔽日,根本看不到其他多餘的光線。
此刻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懸崖上早就佈滿了陽光,而此處還是暗暗沉沉的。
所有的樹木全部遮天蔽日,厚厚的的枝條和樹葉,全部長在了一處,長成了一個天然的巨大的傘形狀。
厚重的警用長靴,踏在地上,踩出沉悶而暗啞的吱呀聲。
那是常年落在地上的樹葉,堆積在一起,堆成了非常厚的一層,下層的腐爛了,上層的鋪蓋著。
一腳踏下去,便感覺到人往下一沉,陷入了淤泥和腐朽樹葉的中間。
沈涼墨和柯皓哲抬頭望了一眼遮蓋的樹木,相視一眼,心頭反倒浮現出一絲希望。
如果這底下是亂石或者河水,蘇薇和言三少生還的機率,反倒不高。
可是如果是這厚重的枝葉密佈的話,兩人反倒可以因為這個,增加一道緩衝,如果身手很不錯,下落的時候能夠掌握到一些要訣的話,落下來卸掉下落之力,可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這種身手,全世界能夠達到的人不多。
不過言三少怎麼也能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了。
蘇薇的母親聽了下來,說道:“這個秘道,我不希望還有另外的人知道。所以現在,只能靠你們去找蘇薇了。”
沈涼墨和柯皓哲沒有探究她究竟還有什麼秘密,既然她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此刻也無法強求。
而且蘇薇母親的顧慮是正確的,如果大張旗鼓,還有另外的人知道秘道,肯定也會過來尋找言三少和言西城,到時候人多混雜,反而壞事。
蘇薇的母親看起來很瘦弱,但是身形挺靈活,看起來,她是熟知這裡地形的。
也很知道道路不好走,所以她專門撿有厚厚草叢的地方行走,不容易落入淤泥。
她的打扮也非常適合這裡的地形,厚厚的快乾型防水衝鋒衣,高幫的長靴,都是適合在潮溼環境下,防蟲防風的打扮。
她揹著軍用登山包,指著前方對柯皓哲和沈涼墨說道:“我知道蘇薇出事後,馬上就過來了。”
沈涼墨緊跟著她,忍不住問出那個問題:“我聽蘇薇說……你在她十八歲那年……”
“是,那是我故意的。為了保護薇薇,我不得不那樣做。”蘇薇的母親往前大步行走著,“你要知道,我是薇薇的母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她……包括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你做的一切,我也可以為蘇薇做到。沈涼墨在心底說道。
但是他不能辯駁一個母親無私的愛,只能選擇沉默。
不管有多少秘密,到時候終歸是會知道的。
蘇薇的母親指著正前方:“蘇薇和三少落下的地點,應該是在前方不遠處。前方那一處,有一整排的樹木,秘密地長在一起,上面纏滿了藤蔓,萬幸,那個地方是這篇密林中,最柔軟的地方。只是我們動作還是要快,這裡的溫度非常低,沒有任何防備措施的情況下,我擔心薇薇堅持不了……”
她說話非常有條理,邏輯分明,乾脆利落,而且儀態高貴,雖然只是穿著衝鋒衣,但是比起穿著晚禮服的富太太,也不遑多讓。
蘇薇身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