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的尖端在鋼板上一點,順勢使出落英神劍掌的一招“江城飛花”,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兩個圈子。左掌從鋼板的上方擊出,輕飄飄地拍向黑袍武士的頭頂!
這名黑袍武士的右手突然鬆開戰車的搖桿,竟是向黃藥師的手掌迎了過去!
“砰!”黑袍武士與黃藥師對了一掌,黑袍武士仍是穩坐於座位之上,黃藥師的身形卻已借力飛出,落在戰車左側的地面上!
“這黑袍武士的內力竟然如此強盛,絲毫也不遜色於我!”黃藥師吃了一驚,心中更加擔憂!
黑袍武士將搖桿向上一拉。鐵甲戰車的車頭轉了個彎,再次向黃藥師撞擊了過來!
“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有用計謀來取勝!”黃藥師心念一閃,身體並不向旁側躲避,而是向後急退!
鐵甲戰車瘋狂地衝向黃藥師,黃藥師左手掏出幾顆小石子,使出“彈指神通”的手法,將其中一顆向戰車的車轂彈了過去!
車轂也就是連線在兩隻車輪之間的那根圓木。如果車轂斷裂,兩隻輪子就會分離,戰車將立刻散架!
然而這輛戰車上早就做好了防護措施,這木製車榖之外竟是包著鐵皮,隨著“當”的一聲。小石子被車榖震飛了出去,而車榖卻是完好無損!
黃藥師似乎是心有不甘,在身形向後急退的同時,將小石子一顆接連一顆地向車榖上彈了過去,然而這些小石子卻根本無法毀壞車榖,戰車依然向前急駛,向黃藥師衝擊過來!
不知不覺之間,黃藥師已經退到了方格的邊緣!
距離方格邊緣的阡陌道路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黃藥師突然一個急停,身形拔地而起,躍到了戰車的上空!
戰車上的黑袍武士只顧得上注意黃藥師彈射出的小石子,卻並沒有察覺到戰車已經逐漸接近方格的邊線,看到黃藥師突然縱身躍起,才終於察覺了黃藥師的用意!
黑袍武士連忙猛拉搖桿進行剎車,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鐵甲戰車又向前滑行了好幾米,才漸漸停了下來!
然而黑袍武士立刻發現,由於慣性的作用,自己這輛戰車的一大半車身卻仍是滑出了方格之外!
原來黃藥師用小石子攻擊戰車的車榖,其實只是為了轉移黑袍武士的注意力;將這輛戰車引出邊界,才是黃藥師的真正目的!
“出格判負,這個規矩應該不錯吧?”黃藥師氣定神閒地站在鐵甲戰車的旁邊,目光望向右前方的哈利法魯納。
哈利法魯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輛無堅不摧的鐵甲戰車竟被黃藥師用巧計擊敗,只得向這名黑袍武士說道:“你輸了,速速退出棋盤吧!”
然而棋局中的所有人卻都並沒有注意到,哈利法魯納在向黑袍武士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卻向他做了一個令人難以察覺的手勢!
黑袍武士將座位旁邊的搖桿向上一拉,鐵甲戰車向左邊一拐,看起來像是要駛離戰場!
然而黃藥師卻立刻發現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這輛鐵甲戰車的行駛軌跡上,正躺著一名身穿苗族服裝的少女!
藍玉珠剛才中了金綺絲妮的當胸一掌,被拍飛到宋國右邊第二列的方格之中,這輛鐵甲戰車如果繼續向前行駛,必將從她的身體上面碾過,將她壓成一堆肉醬!
而藍玉珠現在仍然處在昏迷不醒狀態,根本無法躲避這輛重逾千斤的戰車!
由於波斯“左車”已經戰敗出局,這種繼續殺人的舉動,無疑是一種犯規行為!
因為波斯“左車”已經犯規,犯規後比賽處在暫停階段,所以黃藥師就算離開這個方格,也並不算是犯規!
黃藥師當機立斷,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向藍玉珠衝了過去!
黃藥師和藍玉珠並沒有任何交情,反而還一直對她懷有怨恨!
兩年前在馬蘭花大草原上,黃藥師替女兒鳴不平,還差點用“碧海潮生曲”殺了這個女兒的情敵!
然而在這民族大義之前,黃藥師早已放下了個人恩怨,義無反顧地向藍玉珠衝了過去!
黃藥師的身法竟然比鐵甲戰車更快,幾乎是與鐵甲戰車在同一時間到達了藍玉珠的身前!
黃藥師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一把將藍玉珠抱了起來,隨即向遠處拋了出去!
與此同時,鐵甲戰車卻也已經衝擊了過來,隨著一聲悶響,戰車前面的那塊尖刺鐵板不偏不斜地撞在黃藥師的身體上!
黃藥師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栽落在地面上,一襲青衫已經滿是血跡,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