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霧島急忙將天劍插回劍鞘中,迎上前去問道。
“還好,”海雅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只是裙子……”她苦著臉低頭看自己的裙子,只見上面被劍氣劃了一道口子,精美的裙子已經沒法穿了。
“真對不起,我練得太投入了。”霧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海雅驚訝地抬起頭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霧島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實在是太破天荒了。
霧島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尷尬地望向一邊。
或許是悟得劍法而使心情愉快了吧。
“去換件衣服吧。”
“嗯”海雅點點頭,剛想走卻被霧島一下子拉住胳膊。
“霧島?”
不待海雅發出她的疑問,霧島便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感覺到霧島緊繃的背部,海雅知道有危險臨近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害怕,她輕輕地帖上霧島挺拔的背,相信霧島可以為她抵擋一切的侵害。
“……梅洛斯?”
陰沉著臉的梅洛斯從試練場的門口走了進來,恰好在附近的他感受到剛才強大的劍氣,便好奇地走過來看,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燒。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看到海雅被劃破的裙子,以及若隱若現的雪白的小腿,梅洛斯的眼光更是要冒出火來。
“……”霧島皺眉,他聽不懂梅洛斯在說什麼。
“哼哼”梅洛斯怒極反笑,他緩緩地拔出佩劍,說道,“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踏上試場,我看我們之間的決鬥在這裡解決了吧。”
霧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吹到自己的身上。
“等一下。”他抱著海雅跳開梅洛斯劍意籠罩的範圍。
“這回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要出手了,小姐你請讓到一邊去。”梅洛斯平舉起劍,擺出明鏡流的起手式,劍意依然緊咬著霧島不放。
“……”見到熟悉的起手式,霧島眼神瞬時一凜,他想起了梅洛斯曾經說過自己是明鏡流的弟子。
明鏡流……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飛雪那樣,不過……都不好對付。
看上去這一戰是無法避免了……
“海雅,你先到一邊去躲一下。”霧島悄聲地對海雅說道。
“小心點。”海雅點點頭。
看著海雅走到安全的地方後,霧島才放心地轉過身來。
“準備好了嗎?”梅洛斯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那我就要出手了。”
冰冷但刺骨的劍意瞬間便變成實體,梅洛斯的劍順著劍意所指的地方向著霧島的胸前急刺而來。
劍法中很普通的一招“刺”在梅洛斯使來卻如驚天動地般,連霧島也不得不承認梅洛斯人雖不怎麼樣,但一手明鏡流劍法倒掌握地非常道地。
這一招完全體現了明鏡流劍法的“勢”字訣,以最簡單的招式展現出了最驚人的氣勢。
完全沒有其他的辦法,在霧島做出格檔或是反擊的動作前,他的心臟就會被這一劍捅出一個大洞了。
萬般無奈下,霧島只能飛退開去。
敵退我進,梅洛斯一點都不客氣,原來的劍勢絲毫未變,仍然緊緊咬著霧島,只要霧島的身形稍稍停滯一下,鋒利的劍鋒就會像刺穿羊肉一樣刺穿霧島的胸。
就像看到劍鋒將滴著鮮血的鮮肉慢慢地劃開,聽到那種非常美妙的撕裂聲一樣,梅洛斯的雙眼亮起了難以言諭的光芒,這是促使他殺人的唯一理由,他喜歡聽人在死前所發出的那一種無意識的呻吟,他甚至伸出了舌頭添了添嘴唇。
霧島面無表情的繼續飛退,一點遲疑都沒有,即使有也沒有辦法,在梅洛斯這招劍勢未疲前,唯一的辦法只有退。
整個試練場的長度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還差兩步就要靠到牆的時候,梅洛斯的劍勢終於出現的一點點的疲軟現象。
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霧島二話沒說的把手腕一翻,帶鞘的天劍“當”的一聲彈開了梅洛斯的劍。
梅洛斯的眉頭皺了一下,顯然為自己的輕敵惱怒,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霧島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可是上來他就犯了急進的錯誤。
梅洛斯冷哼一聲,左腳踏地用力一蹬,藉著蹬地的反彈力,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斜上向著霧島的脖子而去。
劍士?
看著梅洛斯流暢的動作,霧島心中一驚,他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
因為先入為主的情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