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日子,也要等待許久……”
她嘆了口氣,怔怔盯著火焰:“他們都是為了這個世界,幾乎散盡魂魄而死,所以再度輪迴的時間,比尋常人要漫長。”
周晴瞪大了鬼眼:“可是我聽說,天樞劍在禹山上頻頻傳出動靜,好像就快要轉世了。都是損失了精魄,為什麼兩位師叔與沖虛真人的輪迴,差別那麼大?”
“雖然活了這麼久,有些事我也不知道。”雲雁靠向身後軟墊,不知不覺之間,學上了三三唸的幾分慵懶。
她抬起一隻手擱在膝頭,眺望門外的雪竹遠山:“或許御神三重摺損的只是沖虛,並非天樞劍的元神劍魄……她能很快重鑄託生,也是好事。”
“所以師父你要開心點。”周晴乖巧地蜷到雲雁身邊:“除了悲傷的事,如今也有許多喜事啊。”
“你說木越西和鷺過的婚禮?”雲雁笑了笑:“那兩個傢伙向來另類,跑去所謂的旅遊結婚,不設宴席不請客。就送來一紙鶴符傳訊,我連送禮的機會都沒有。”
周晴也撲哧一笑:“暗門上使的婚禮,也辦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好像去做特殊任務一般,兩個人就這麼失蹤,誰也找不到他們了。”
雲雁含笑:“鷺過單戀你徐師叔千年,如今終於從鬱結裡脫身,的確算是喜事。”
“還有喜事呀。”周晴眨巴眼睛:“梅大師叔不久前,已經正式繼位問道壇主,昭告天下了。”
“他送來的信裡,可是滿肚子抱怨。”雲雁從案几上,拿起貼有梅成功信符的玉簡,彈指一揮。
白光閃耀中,出現了梅成功瘦削的身影,披著華麗寬大的鶴羽道袍,頭系沖天冠,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只聽那道人的影像得了自由,便開始稀里嘩啦訴苦:“雲雁,你看看我這副鬼樣子,每天要穿著如此繁瑣的衣物,做諸多繁瑣之事,簡直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