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因為剛才你傳遞的訊息,如果要做什麼……就請努力吧!
我等著你!
“雲雁……”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凜紫顯然也不能維持淡定,輕聲催促:“時間或許來不及……”
“嗯,明白了。”雲雁微微閉目,在心底暗歎一聲,忍耐住來自劍府的疼痛,提劍凝勢,重新積聚起八荒歸元。
被大司祭奪舍的席空,此刻也進入了全神貫注中。或許因為雲雁干擾,使外面的魔陣大為損耗,他現在拼盡全力,在努力修補。
但作為高階魔頭,大司祭豈能不知,不遠處的那個女修,正虎視眈眈,又要發動新的一輪攻勢。於是他一邊緊捏法印,一邊在身前豎立起水鏡屏障。
上百的透明鏡面從天而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雲雁身側,迅速組合成小小的迷宮。就像當日在魔族駐地裡,圍困百人隊的結界,一模一樣。
雲雁身陷在水鏡迷宮裡,面色冰寒地驅劍,切割著四周的幻術靈氣,心中卻暗道不妙。
雖然以現在自己的能力,攻破這個結界是遲早的事,但仍需花一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大司祭或許逃逸,或許已穩固了萬世不竭,北斗天罡陣……或許就要陷落!
但不知為何,她雖然焦慮煩惱,卻沒有生出一點後悔。
阿月不會再騙我。
這種強烈的執念在支撐著她,引發著體內真氣加速流動,對於合體境的新領悟,也越來越熟悉。
“這樣的力量……”在雲雁的劍氣流轉中,凜紫傳來欣喜呼喊:“你的威力又進階了不少。”
雲雁撥出口氣,胸中的沉悶感稍微輕了一些。
不錯,現在自己的攻勢,強於平時任何一個時候!
她在腦中不斷牢記,水鏡曾出現的方位,以及它們的契合角度。經過掐算後,漸漸可以提前預判到,那些透明光牆出現的位置與時間。雖然比喻有些逗比,這的確像地球上的連連看遊戲。
將相同形狀和角度的光牆,在剎那間尋覓到,然後一線消除。得到間隙空間後,再轉移站位,尋找相似的關聯……
聚精會神之中,雲雁忘卻了時間與空間。當她揮劍破掉最後一面水鏡後,發現大司祭的身影近在咫尺,只有五米來遠。
那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已停止了施法,呆呆地立在原地,任憑劍氣捲起他華麗的銀色大氅。衣上的白羽在風中凋落紛飛,形成一幅優美帶著憂鬱的畫面感。
雲雁緊緊咬牙,縱身躍出,朝前方那人疾刺而去。
雖然不知大司祭為何魂不守舍,但這是擊斃他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她的劍在離大司祭僅半米處,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那人緩緩地回頭,朝這邊望了過來。
是阿月。
那張臉不再是先前那樣,呈現幽魂的透明狀,而是完全取代了席空的屍體,變得栩栩如生,真實無比。
“姐姐。”君莫愁抬手裹緊了大氅,對雲雁微笑:“終於又見面了。”
“阿月……”雲雁掩飾不住激動,也掩飾不住悲哀,脫口而出地呼喚,手中的劍勢頓消。
眼前這人,無論是樣貌還是氣息,都與君莫愁在世時一模一樣。他好端端,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只是臉色煞白泛青,好像重病初愈。
這時凜紫急急傳音:“我知道現在難以勸說你,但切記小心!”
聽到此話,雲雁猶豫地想要抬起劍,卻終於剋制下來,朝君莫愁走近半步,仔細打量:“阿月……你不像是幻術虛影,但我聽聞魔眾說,你早已逝世多日。”
“是的,我死了。”君莫愁一臉平靜:“可是我又活了過來,大司祭奪舍了席空,我則奪舍了他們。”
第二千零四十九章 最後的豪賭
君莫愁裹緊大氅後,又抬手捻了一把額頭碎髮,輕聲對雲雁道:“所以剛才發出傳訊,讓你在被他們攻擊時,不要進行抵禦。”
雲雁充滿疑惑:“為何?”
“大司祭為了釋放萬世不竭,正是最衰弱的時候。”君莫愁笑:“反正殺不了強大的姐姐,魔氣貫穿劍府後,你或許會很疼,但不會死。”
“你為何要這麼做!”凜紫忍不住發出詰問:“無論如何,劍府被那樣的力量貫穿後,都會給人帶來極大損害!”
“因為我需要姐姐的劍府之氣。”君莫愁挑眉:“當年她毀我道基時,遺留下的念力,深深地沉澱在神魂記憶中。”
雲雁垂首,手指微顫。
阿月對當年的事,一直對自己懷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