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氣還沒喘穩,就聽見皇后娘娘要召見他。等火急火燎的趕到時,才知道不是皇后娘娘的身體有問題,而是要替賢妃診脈,心裡鬆了口氣,他可記得上次給皇后娘娘診脈時,皇上當時那要殺人的表情。
當他走到賢妃面前要把脈時,他心裡就只剩下苦笑了,為什麼?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他豈能聞不出賢妃身上的味道,就在他想要不要說時,就看見皇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立刻明白皇后這是心裡門清呢,讓他過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當下也不敢耍心眼了。似模似樣的給高氏診脈,一邊診脈一邊組織自己的語言。
弘曆一下朝就看到了坤寧宮的奴才在候著他,想著莫不是景嫻出了什麼事,腳下也加緊了步伐,可在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時,就覺得他好像丟人了。怎麼高氏什麼都對景嫻說呢,這不是破壞朕再景嫻心裡的形象嗎。
等弘曆晃進坤寧宮時,眾人連忙擺好角度請安問好,以期待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而李御醫正要向景嫻回報情況,景嫻見弘曆進來連忙揮手打斷,“先替皇上診脈,其他一會再說。”
那樣子在弘曆看來就是一副關心丈夫的賢妻良母樣,其實是景嫻自從懷孕之後就有點神經過敏,她是真怕弘曆在哪裡染了什麼病而影響肚子裡的孩子。而高氏則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弘曆,意思是告訴弘曆她受委屈了,可弘曆從得知高氏對景嫻說的那番話後,就對高氏有了一絲不滿,何況他現在是一顆心都放在了景嫻身上。
李御醫見此情形只好壓下要說的話,先給皇上診脈,結果當然是沒什麼問題。其實他昨天才給皇上請過脈,皇上現在的身體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頭牛,可是皇后下的命令,而皇上明知道自己沒問題也沒出聲反對,他也只能聽命行事了。
景嫻聽到李御醫也說弘曆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然後說道,“賢妃可有什麼事?”
李御醫聽了這是重頭戲來了,雖然賢妃是皇上的寵妃不能得罪,但他更不敢得罪皇后,更何況如果皇后真有個好歹還是要他來擔責任,斟酌了一番開口道,“賢妃娘娘身體比較虛弱,有氣陰不足之症,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和休息,不能勞累。但是娘娘還是不要身帶麝香紅花之類的薰香為好,這對娘娘身體的康復很不利,而且娘娘給皇后請安時,皇后聞了。。。。”
這不用說眾人再不懂醫術也知道孕婦不能聞麝香的味道,一時間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高氏身上。
弘曆剛才聽到李御醫說不能勞累還在愧疚呢,後來一聽高氏身上居然有麝香,第一反應就是景嫻沒事吧,她可在這坐半天了,然後就是難道有人想要還高氏,但是眾人都知道高氏是個終身不可能生育的,那還往她身上放什麼麝香,那不是多此一舉嗎?難道是有人奔著景嫻去的?那是高氏自己放的還是別人陷害高氏的?
就在弘曆陷入沉思之際,高氏哭哭啼啼的說道,“皇上,臣妾只是前些日子閃了腰,所以用了這些藥來活血化瘀,皇上你不是知道原因嗎?”邊說還邊嬌羞的看了眼乾隆。
乾隆被她這麼一說想起幾天前的那夜自己可能過火了,剛想為高氏解釋就看見眾人一臉鄙夷的看著高氏,又用那樣的眼神偷瞄他,又見景嫻正用一種都明白的眼神看他,這讓弘曆對高氏口沒遮攔感到一絲羞怒,想著這個高氏怎麼什麼都說啊,這裡雖然都是自己的女人,呃,不對呀,李御醫還在呢?這臉不但丟在了後院,還丟在了大臣面前,弘曆就忍不住發火了,“知道皇后懷孕,你還用那些勞什子藥跑到皇后跟前幹什麼,給朕滾回去,好好的閉門思過。皇后生產前你就不用出來了。”
眾人看著乾隆這就算是懲罰完了?這也太輕了吧?這高氏的理由也太扯了吧?乾隆看著很嚴厲的訓斥了高氏,但也只是罰了關禁閉而已,謀害皇家子嗣那可是大罪,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景嫻倒是沒有繼續追究因為她知道現在緊揪著不放,乾隆只會覺得她不寬容不和善,她雖然想對乾隆大罵去你孃的寬容和善,人家都把注意打到我頭上了,我還要忍?但景嫻現在還必須忍,之前設了那麼多局都只是讓弘曆一時生氣,過後還不是照樣寵著,於是求情道,“妹妹也是無心,皇上就不要責怪她了。”
弘曆其實這麼懲罰也自覺輕了些對不起景嫻,現在景嫻又開口求情,就更是讓乾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偏頗了,但是高氏也是可憐,註定了這輩子沒孩子,如果自己再不多寵些她,恐怕她在宮裡的日子不會好過吧。
“皇后既然替你求情,你還過來謝恩。”弘曆對著高氏說道,弘曆是想著讓高氏記得景嫻的好,但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