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星目上,翻滾著的晶瑩,再也沒能留在眼眶,一顆顆流淌而下。要是家人都沒了,要個狗屁的修為做什麼?劉健心下劇烈地咆哮著!
“一年前還行的,但後來姨母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原本已經鬥士八層了的修為居然開始散了,一開始還好,隔著兩四個月才掉一層修為,可是隨著修為越低,降得也越厲害了,我假期結束要回學院的時候,姨母的修為已經掉到了見習武者的第十層,那時候似乎是才隔了三十天,就從鬥士層次掉下去的。”韓雨燕傷感說道:“記得小時候,姨母還沒有在宗審被革去身份時,除了孃親,就她對我最好了,後來爹爹開始接掌宗族部分權柄了,幾次給姨母求情,但都沒用。”
“劉學弟,劉學弟,你這是怎麼了?”這時候韓雨燕就算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自家姨母受苦了,怎麼劉學弟看起來比自己還jī動還難受了?
劉健突然猛一錘拳頭,大聲呼喝道:“對了!老師、兩位老師,我身體不舒服了,我要上廁所!老師,我要上廁所!”
“上廁所?一老師上下打量了劉健一眼,才道:“看你的樣子,那裡是想要上廁所的?倒是像想逃跑的!”
“啊?我真是想上廁所啊老師,我從課間休息時間就讓煉丹學院的院長老頭給抓進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解手一次,我真要憋不住了!您就行行好,讓學生好好上個廁所吧!”劉健捂著小肚子哀求道:“老師,您總不能讓學生拉在這兒了啊?”
嗯!王元增心下一頓,他還擔心黎紫衣丫頭會一下子想不開,把那小子給什麼了呢,就當他沒問了。“不對,不對!胡國標,你馬上給我去把韓雨燕mén生叫來,讓她去劉健房裡,至於要她說什麼,你就說要她對那小子說之前我說過的話。”這時候,盧燕隆卻突然一捶拳頭說道。
“我說,楊老頭,你又搞什麼呢?”汪yù墨繃著臉問道,他和這姓張的老hún蛋扯淡都已經夠辛苦的了,他盧燕隆chā進來攪和什麼呢?
不過不對啊!這小男生是透過傳送陣出來的沒錯,可怎麼自己這兒會沒有一點提示了?還有,煉丹房的傳送陣,如果發生傳送,應該是裡邊所有人一起傳送出來才對!
韓雨燕面sè一變,這小子,煉yào可能不行,可在陣法上的造詣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了?
這時候,序列號四的紫sè提示燈才亮起來,是會員四號煉丹房有人發出啟動傳送陣請求了,這次,應該是王院長了。韓雨燕眼bō一轉,才拿起‘真幻’陣刀,將鬥勁注入後點在紫sè按鈕上,把傳送陣啟動了。
“那小子呢?”汪yù墨甫一出來,馬上焦急的對著韓雨燕問道。
“啊?您老說的是哪個小子啊?”韓雨燕先是一怔,旋即問道,只是手指卻微微攢進了拳心內。
“他不是我三叔,他絕不是王蒞臨!我認得他,當年我們韓家遷徙的時候,第一個衝過來屠戮我們韓家人的,就是他,我的爹爹,就是死在他手裡!”韓夢蝶看著城mén,那對人馬遠去的方向,一雙美眸上,竟也遍佈了猙獰!
“那個城主,竟然不是韓家人?”劉健眉頭一皺。
“不錯,我三叔叫做王蒞臨,但絕不是這個王蒞臨!我一直到剛才,才終於想明白,明明我三叔才是一族族長,為什麼會把家族的族譜jiāo給我們了,原來,三叔他早就發現了問題!”韓夢蝶哽咽著說道。
咸陽道的韓家,同樣是在咸陽道的城郊之外。時值深夜,白府偏宅處,一間破陋的小屋的mén被推開了,小屋內只有一張桌子、跟一張簡陋無比的chuáng,墊著chuáng的,是幾塊破布拼湊出來的chuáng單,chuáng上的被子早已經打滿了補丁,看樣子年頭也久了。
原來是這樣啊!汪yù墨皺了皺眉,這倒不是不可以,可萬一他給的方法是真的,那他在那本書上還看到了什麼?
“那這樣吧,你放學後再來大廳一趟,這段時間,也夠我把你的方法驗證出來了,如果是真的,你就過來領原點。”
汪yù墨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不知怎地,心中懵懂出了一種莫名的感情,看著劉健的影子,她就好像是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青蔥歲月,這實在是太讓人難為情了。
黎紫衣把劉健放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再做出其他的解釋,就讓他在這裡學習了。不過從劉健本心來講,他還真不知道,在這個學院裡還有這麼一個醫yào堂。要說,黎紫衣對自己也算是夠盡心的了,巴巴的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學習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