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方稱尊久了,什麼大宋太后遼國皇帝全不放在眼裡。卻忘了自己的年齡比那太皇太后還要高上許多。
劉飛揚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李秋水介面道:“這不怪飛揚。事實上便是飛揚問了,那老太婆也未必會說。像她這種久居上位的人。能說的自己都會說出來。而且這事她不靠宋朝君臣和官兵之力,卻找上了飛揚,定是有許多不為人道也地東西。她不說其他。那便說明那些都是不該說的,或者是有些事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劉飛揚暗暗點頭。李秋水不愧是皇室貴族出身,本身也曾是位高權重的皇太妃的身份,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巫行雲這才想起李秋水也曾是西夏的皇太妃,最能明白那老太婆的心意舉動。想到這裡她忽又嫣然一笑,許久以來,她差點都忘了以前和李秋水之間爭風吃醋針鋒相鬥的往事了。說道:“還是師妹瞭解得透徹。但那老太婆既然如此遮遮掩掩,飛揚你又何必要答應下此事,她縱是什麼太皇太后。難道我們便怕了她不成?”
無崖子道:“她畢竟是一國之主的身份。在那種情況下如不應承下來,恐怕便沒那麼容易善了了,也等於同宋朝為敵了。我們是不懼她太皇太后的身份,想必飛揚也同樣不懼。但那樣的話,我們身邊的人。如小依、嫣兒等人就不好說了。明槍易躲,暗器難防啊!”心中卻是暗暗皺眉:得知小依父親去世後,師姐的性格似乎恢復了幾分往昔的霸道!
劉飛揚聞言心中大是欣慰,無崖子不用親眼目堵就說出了他當時的感受與想法,令他頓生知己的感慨。又聽無崖子接著道:“風聞這位太皇太后垂簾聽政以來。任用賢臣。廢除王安石變法中種種惱民的苛法。倒也頗得民心。此物能讓她出面,說明也是關係到大宋國運民生的大事,身為漢人接了也是無妨。”
劉飛揚聞聽此言倒有些意外了。他一直以為無崖子是那種超脫於國家民族的隱士一類,卻不料他也有著這般的愛國情操。不禁令他更是肅然起敬,說道:“飛揚也是如此想法。那太皇太后出面要的東西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師伯師叔見識廣泛。可知這是何物?”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絹紙在桌上開啟。上面畫的正是所要找的令牌圖樣。劉飛揚昨晚在客棧中便把它給畫了下來。
劉飛揚又接著道:“這便是太皇太后要的東西的模樣。當時沒問她這是何物,也是知道她不會說,可現在既然答應她去取這物了,多對此物瞭解下也許對事情有所幫助。”
無崖子三人往圖紙上看去,見那令牌兩面都刻著些山川等背景圖案,其中一面刻有一匹展蹄欲縱的駿馬圖形。另一面刻卻是一頭青牛。劉飛揚畫功一般,但依著記憶畫出來。倒也與原來所看的一斑無二。當時劉飛揚初看這圖形的時候,心下也是奇怪。為什麼這牌子上不刻那些狼啊鷹啊這些草原民族常用的圖騰,卻用了馬和牛這種平常之極的動物形狀。而最奇的是那匹駿馬頭上還帶有一頂王冠,更添威勢。
無崖子三人也是檢視半晌,卻也說不出一點頭緒來。劉飛揚吶吶道:“飛揚不明白的是。據那太皇太后所說,這令牌在契丹皇宮中,為什麼牌上所刻的卻不是契丹國的圖騰狼頭,反而是馬和牛?”
李秋水喃喃接道:“圖騰?”忽然記起小時候聽族人所講過的一個傳說。說道:“是了,這畫中牌子兩側所繪的駿馬和健牛正是契丹族的圖騰啊!”
劉飛揚奇道:“契丹族的圖騰不是狼麼?像蕭大哥和他父親身上便有著狼頭刺青啊!”
李秋水搖搖頭道:“不,狼頭只是契丹少數部落的象徵,而馬和牛才是契丹全族相傳下來的圖騰。”
見眾人都有些不解,李秋水接著道:“相傳契丹人的祖先為駕白馬的神人和騎青牛的天女,神人天女結合生下八子,其後各子族屬漸盛,便成了今日契丹的古八部。契丹各族為了為示不敢忘本,諸在行軍和春秋時祭,皆用白馬青牛作典。久而久知白馬和青牛便成為契丹族真正的圖騰了。”
劉飛揚心道:又長個見識了!腦中飛快轉動,沉吟道:“以契丹圖騰白馬和青牛圖形的令牌,是不是說明此物也關係到契丹一族的根本,遼國人又如何不珍而貴之!還有飛揚有一個最大的疑問,不管這塊令牌在契丹是幹什麼用的,到了宋朝手中。又有什麼作用呢?難道就只為了讓遼國新帝少樣象徵性的東西不成?”
李秋水聞到“遼國新帝”四字,腦中忽地靈光一閃,道:”或許這東西要來有用的不是宋朝的君臣,而是同樣是契丹族的遼國人!”
劉飛揚心中一震,無數個念頭在腦中電閃而過,接著腦中閃過“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