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一聲大喝:“滾出來!”聲震四野,群山四面迴響,群雄不由得耳鼓作響,心跳加速。劉飛揚此時已聽得分明,這又是那批暗中要挑起爭端其中一人說的話,這些人所用伎倆與段延慶的腹語類似,最怕便是對方內力強過他突然一聲大喝,到時對己傷害尤深。想來這批人混在群雄中,早就隱匿許久,便是之前也沒少推波助瀾過,只是當時人多嘴雜,誰也發現不了。這時全場都在聽玄慈說話,冒出來攪風搞雨的便顯眼的多了。
馬上的,西首人群中如潮水般空出一塊來,只見其中一條灰衣漢子搖搖晃晃站立不定,便如喝醉酒一般。劉飛揚凌空躍起,來到他的身前,抓起他的後背衣領,又凌空躍到薛慕華身前,說道:“慕華,絕不能讓他立馬死去。”
薛慕華會意,點頭道:“明白。”接過那人便動起手來。從劉飛揚一聲大喝,到他來回提人不過都在片刻間完成,群雄中大部分人甚至耳中還在雷鳴,多是不解的望著他。
劉飛揚朗聲說道:“宋遼間百年爭戰,我們對契丹人有些仇恨那也是正常不過。便是咒罵,在這數千英雄前也不必藏頭露尾。而這人及其黨羽卻是躲在暗中,惟恐天下不亂,使用邪術,不斷煽風點火。其心思便是要迷惑大夥心神,令人心煩意躁,之後引起爭端!”說著又發現全冠清面色連著數變,轉過身來,對著他說道:“便像今日的武林盟主大會,明著好似為了大宋的安寧著想要選個盟主出來,暗裡卻是要挑起丐幫和少林派之間的紛爭,全舵主,哦不,是全長老,你說我說得可是?”
眾人回想起來也是,聽到那些人的話語後,的確隱隱感到有些心煩氣躁,看來便是為邪功所致了。而聽劉飛揚所言,似乎便是這武林大會也是有人從中挑撥而起,群豪中有些江湖耆宿早就覺得這樣挑選武林盟主,對江湖而言是大為不妥。剎時幾乎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丐幫全冠清和獨孤身上。
獨孤站在丐幫前面,彷彿毫不在意群雄的目光,依舊不言不動。而全冠清便沒這樣的修為了,在群豪的注視下,冷汗刷的冒了出來,瞬間整個後背全被汗水溼透,他強打著精神說道:“胡,胡說。我丐幫是為了大宋千千萬萬的百姓和武林同道著想,這才要召開這武林大會……”
劉飛揚冷冷道:“適才你不是說,這武林大會是你在丐幫提起的麼,怎麼現在又推到整個丐幫身上了?”
全冠清一時語塞,額上也在不住冒汗,轉眼又見到蕭遠山站在那裡,彷彿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說道:“此次大會的確是全某提出,可旨在團結我大宋英豪,哪裡有你說的那用心了?現在少林派的玄慈方丈要與蕭峰父親了結當年的恩怨,你從中橫生枝節,莫非是要替他開脫不成,全某倒要問問你的用意何在!”
劉飛揚轉身向薛慕華那邊望去,但見蕭峰及段正淳等人把薛慕華和那人圍在中間,料來無人能加害得了,以薛慕華的醫術要救醒那人片刻當是不難,回過身來說道:“便看你能撐到幾時!”接著向玄慈說道:“請方丈大師繼續!”
玄慈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當老衲等得知蕭老施主不但殺了玄苦師弟,甚至早在三十年前跳崖未死便心生復仇之念,藏入我少林寺中三十年遍覽我少林武學……”
說到這裡,群雄又是一陣動容,紛紛想到:少林派七十二絕技數百年來名動天下,若是被他傳回契丹,那可真是後患無窮。玄慈又道:“本來老衲等當時便要留下蕭老施主,只是當時劉施主居中作保,保證蕭老施主絕不會把我少林武學外傳一招一式。”
劉飛揚又走前兩步,大聲說道:“正是。當日我向玄慈方丈說道:‘我大哥一言九鼎,在下也以性命擔保,待解決了慕容博一事後,定給貴派一個交代。而蕭老前輩所學的少林絕技絕不會有一招一式流入契丹,否則在下自刎以酬天下!’因此,玄慈方丈才許下這一年之約。”接著提高聲音道:“而蕭伯父至今為止也沒把少林絕學外傳一招半式。此刻我——劉飛揚以逍遙派掌門和天山靈鷲宮宮主之名再次作保:上面那句話無論現在以後,依舊有效!”
此言一出,場中群雄皆是震驚不已,蘇星河及門下弟子齊聲叫道:“掌門!”而靈鷲宮諸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群雄更是齊聲喊道:“尊主,尊主!”上千人的聲音匯成一道,直震得樹葉嘩嘩作響,險些把樹上的人給震了下來。聲浪襲過每個人的心頭,更增幾分激昂與鄭重。段正淳只聽得心中熱血上湧,跟著大聲說道:“便算上我段正淳一人!”段譽接道:“還有我!”
蕭遠山和蕭峰心中感激萬分,只是向他們投去感激的神色。玄慈道:“此刻蕭老施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