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中,劉飛揚笑道:“還敢用小無相功我面前班門弄斧。簡直不知死活!”他不問鳩摩智是何處偷學的小無相功,只因他心中隱隱覺得這該是當年李秋水地荒唐事。鳩摩智十有八九便是當年李秋水的面首之一。這小無相功便是他數十年前藉此偷學而去地。李秋水是他師父,並且已經退隱江湖,他也不願從鳩摩智口中知道這段往事。
鳩摩智面上一紅。事實上在少室山見到李秋水現身時,他已經是心驚肉跳了。如今他身份尊貴。自然也不會承認當年的醜事,只是這小無相功他習練多年。早已深入骨髓,他所有的武功全仗這小無相功發動。如何能說舍就舍?在劉飛揚如大海怒潮般地攻勢下。他胸口始終若被巨石壓著,想開口辯解也無能為力。只能抱守元一,連使偷學而來地少林派諸班武功拆擋。
劉飛揚此時於天下諸班武學已瞭然於心,看出他所用的還是少林武功,又笑道:“你怎麼不用你那大雪山大輪寺的功夫?是了。是否吐蕃國小寺微。拿不出什麼拿手地功夫,所以你才千方百計要到中原大理偷學功夫?”說話間右拳擊出,強猛內勁直轟向鳩摩智面門。
鳩摩智只感呼吸困難。被劉飛揚磅礴無匹的內力罩住,他又避無可避,不敢再用少林派功夫,使出自己最擅長地火焰刀,連著數刀,當他發出第四刀,手掌邊緣觸到劉飛揚拳頭時那無形刀氣才消餌掉劉飛揚地拳勁,但他還來不及慶幸,劉飛揚突然化拳為爪,反手便抓住他的左掌。
鳩摩智大驚,連使數種手法都掙不脫,情急下右手連轟。腳下不時左右連踢。但劉飛揚始終面露微笑,抓著他左掌地右手,只是隨意一擺,已達四兩撥千斤頂峰的乾坤太極功使出,在內力牽引下,鳩摩智身形便搖擺不穩,往往攻出的拳腳半途便再也使不下去。
戰到這時,劉飛揚單手已制住鳩摩智雙拳兩腿,算是穩操勝捲了。他看到童貫這時還在遠處,對他叫道:“童指揮使,怎的不上來相助你這好友。要知道他現在好象是大宋地貴賓,若他有什麼閃失,你似乎跑不了干係!”
童貫喝道:“小賊休得張狂。”面上卻已冷汗連連。從他知道自己精心準備地奇毒沉龍散竟然對劉飛揚無效後,他已信心大失,再見到房佑龍死去,他心中更是大慌。為了今日的佈局,他與房佑龍精心準備了兩個多月。
沉龍散是種混毒,乃童貫無意中得到的方子,當百年沉香木香味與嶺南特有白蛇血混合後,便產生一種奇毒,能令人神經混亂,經脈痙攣以房佑龍地功力看到這沉龍散地毒性,都覺在自己完好無損時的顛峰期,也抗不住這毒性。在他被遊坦之重傷後,已知自己時日無多,為替大宋除去劉飛揚這個隱患,毅然以身入藥,在見劉飛揚前便喝下嶺南白蛇血。而童貫隨後奉上的那盒子,便是此種沉香木。
也就是在那時,房佑龍全身血液已含有沉龍散劇毒。但他為尋一擊命中,強用內力壓下到後來童貫發動攻擊時。才因功力不濟被床弩射傷。到最好他毒上加傷,知道再也抑制不住毒性,又自忖自己之前完全壓上自己性命,超脫生死之情對劉飛揚所言所行,已能瞞過他。房佑龍悍然發動對劉飛揚的最後一擊。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房佑龍是致自己生死於度外,但卻沒想到劉飛揚的武功已達到先天大成,與天地同體的地步,他們視為除去劉飛揚的最大憑仗沉龍散竟對劉飛揚也完全無效。
不得不說,壯年時的童貫還是很有拼博的勇氣。史上記載,童貫在徽宗手下時。曾有次奉旨當監軍迎擊西夏。合軍十萬取青唐。軍至涅川,因宮中起火,徽宗下旨童貫回師。童貫因見戰機成熟,斷然決定不奉詔,繼續西進,果獲大勝,連復四州,直打得當時西夏派使求和,才班師回朝。
童貫之前沒見過劉飛揚的武功,心中總存有幾分不信。此次他為了邀功,特意向趙煦展示了沉龍散之毒。表示一定能拿下劉飛揚。趙煦對劉飛揚是恨之入骨,但也怕的入骨,本不同意,但在童貫的如簧巧舌下,終於心動默許了下來。這才有童貫這小小的指揮使能一次性調動十幾臺床弩,上百張神臂弓地裝備。
然而這次童貫賭輸了,他機關算盡,以為必死的劉飛揚依舊活著,可他自己卻跑無可跑,他知道失敗後等待他的將是什麼。他是宦官出身,不受大宋建國便立下的那不殺士大夫這一條的保護。此番他就是逃回去。除了被杖斃外可說別無他路。
透過那片廢墟,看到鳩摩智在劉飛揚手有如木偶,童貫又怎麼不知道鳩摩智落敗身亡也不過在劉飛揚一念之間。他一咬牙,對手下士卒叫道:“給我射,射死他!”身旁一都頭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