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卻是難行得很啊。”
楚依依銀牙輕咬,道:“劉大哥太小看小依了,為了爹爹,這點路途算得什麼,再說不是還有劉大哥在旁麼?”只是後面這句聲音細若蚊蟻。
阿朱也說道:“是啊,姐姐掛念楚老伯,想早日見到他,那也是人之常情啊,劉大哥怎能拒絕她一片孝心。”
劉飛揚道:“可是阿朱怎麼辦,總不能獨自留下阿朱啊!”
見他鬆口,阿朱道:“我也不想和姐姐分離,反正我也沒去西南之地,聽說明教位處崑崙山,我也想去那走走呢,你不會不肯吧?”
劉飛揚還有些猶豫,道:“可是我和蕭大哥約好了,他事情辦完了就來情義拳找你……”
阿朱心道:怎麼你這人這般不開竅!厲聲道:“蕭大哥在這找不到我,自會想方設法找我,他可不像你這般迂腐。”說完,也不禁想道,自己這個女孩家說這種話,實在不成體統,心中又羞又急。
見話說到這了,劉飛揚道:“那好吧,我們明天便一起上路。”見到楚依依秀美的臉龐竟帶著幾分幽怨之色,心頭一震,話音一轉,又說道:“其實,我是擔心小依吃不得西南風霜之苦!”
楚依依道:“小妹也不是從小嬌生慣養,劉大哥多慮了。”只是眼中朦朦朧朧多了些惆悵。
劉飛揚見狀,心中如撞巨石,不敢再看她的容顏,說道:“那便這樣吧,我們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便一起前往明教。”
楚依依站起身來,向他行了個禮,同阿朱一起轉身離去。阿朱在轉身時,還狠狠瞪了眼劉飛揚,和楚依依一起走進後廂房。
晚間,劉飛揚洗把臉後,正準備就寢,房外傳來腳步聲,一人敲門喚道:“開門,我有話說!”正是阿朱。
劉飛揚開門把她迎了進來,阿朱氣沖沖地往桌前小凳坐下,說道:“我真被你氣死了!”劉飛揚關好了門,返身便見她一臉怒容,輕聲問道:“你是為了晚飯那事生氣麼?”
阿朱道:“我看你平日也是有智有謀,怎麼現下如此蠢笨?楚姐姐的心意,你怎麼會不明白呢?”
劉飛揚一愣,吶吶道:“小依的心意?”阿朱嬌喝道:“小依,小依。你到底把楚姐姐當成什麼人了,叫得這麼親暱?”劉飛揚道:“我,我只把她當妹妹般看待,絕不敢有半點褻瀆!”說完,心裡也不禁問自己,自己真只把她當做妹妹麼?楚依依的絕世容顏自己真不動心麼?是了,若不是楚依依秀麗無匹,換做一般姿色,自己還會動心麼?顯然自己對她動心的是她的姿色,卻不是她的人,就好比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一般。
阿朱哪知道他心裡轉過那許多念頭,聞言氣極,指著他的鼻子道:“妹妹?楚姐姐對你的一片情義連我這個旁人都看出來了,你竟還把她當做妹妹!”
此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劉飛揚如遭點殛,眼中一絲喜色不自覺閃過,復又是茫然驚諤之色,道:“這怎麼可能?”並不是他虛偽,在另一個世界二十二年,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同樣也有年輕人的虛榮浮誇之心。就好比幾個男的在一起,當某人被人提到和哪個美女扯上關係,多少有點飄飄然,更不用說是美女還喜歡自己了。(我想看到這的朋友,應該大部分都有這種體會吧?那是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阿朱道:“那還有假?你可知道這幾日來,楚姐姐與我聊得最多便是和你別後,你的經歷,每當我說到兇險處,她都不由面色蒼白,明知道你現下安然無恙,還是聽得提心吊膽不止。當她聽到你被人誤以為是江湖惡人,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劉飛揚聽得心頭大震,不禁問道:“她說什麼了?”阿朱道:“楚姐姐說:‘劉大哥宅心仁厚,古道熱腸,絕不會做如此不義之事!便是全天下人都不信他,我,我也信他!”阿朱易容術巧妙無雙,學人聲音也是惟妙惟肖,此時她用楚依依的聲音,說出這幾句來,其中的柔情蜜意自是一顯無遺。
劉飛揚只聽得如痴如醉,口裡喃喃道:“我有那麼好麼?我真有那麼好麼?她竟如此信我!”
阿朱道:“這可是楚姐姐親口說的,我可沒增一句,減半句。你若是男子漢,便親自去見她。這幾日來,我雖和楚姐姐形影不離,可也不見你私下找她。你若去找她,難道我不會藉機避開麼?現在楚家上下幾乎人人都知道楚姐姐對你大有情義,便只有你個木頭人似的。”
劉飛揚驚道:“這怎麼可能,小依與他師兄林偉騰林兄,自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這才是楚家上下都清清楚楚的事!”
阿朱道:“他們是兩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