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卻似明白他心中所想,轉對蕭遠山道:“那是我數十年來對武學的一些心得,我把它取名為《九陰真經》。顧名思義這裡面的武功偏於陰柔一路,遠山性子剛猛大氣,給他也無甚用處,遠山可會怪為師麼?”
蕭遠山連稱不敢。無崖子笑道:“黃兄能於武學中自抒一幟,推陳出新,無崖拜服,這《九陰真經》日後必是武林奇葩,飛揚還不快鄭重謝過!”
劉飛揚這才不推辭鄭重謝過收下了《九陰真經》。黃裳微微一笑,說道:“無崖兄謬讚了飛揚,我把經書交給你,空閒時就與峰兒譽兒相互印證下,相信對你也能產生些他山之石的效果,若日後遇上合適的人選就把這套武學傳下去也無不可。”《九陰真經》是他畢生心血,他自然不希望隨著自己離去而被掩埋,但以他地眼光也早已看出劉飛揚此時的一身修為已經超過了他,這才有“他山之石”一說。
劉飛揚也明白他的意思,他這一走極有可能就此絕跡山林,他日就後會無期了,強忍心中不捨,說道:“飛揚定不讓外公失望。”
託付已畢,黃裳向眾人揮了揮手道:“就這樣了,我們就此去了。”說完與無崖子等人展開身法,快若御風瞬息已在十數丈外,很快地身影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第十五節 突發疾病
五老離去後,又過了月餘,冬去春來,大理的茶花已是漫山遍野開放。在這段時間裡,汴粱趙煦為了新法重施煞費苦心,而遼國耶律延禧沒見什麼動靜,遼順宗耶律重元的統治越見穩圄。劉飛揚也一直沒能再打聽到慕容復地訊息,彷彿慕容復就在世上消失了般,林偉騰記懷殺師大仇,也來向眾人辭行,表示要出去找慕容復地下落,劉飛揚和楚依依知他心意已定,也不便勸說,慰勉幾句與他依依拜別,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此次一別,林偉騰和劉飛揚、楚依依再無相見之日,竟成絕別。
這日,劉飛揚從蕭峰那回來,見楚依依和王語嫣二女在那閒聊著,劉飛揚打了聲招呼,便要回自己房中,王語嫣說道:“劉大哥先別走表姐有些事要和你說,我先走了。”
王語嫣走後,劉飛揚走上前去,說道:“小依似有心事!”
楚依依沒有正面回答,說道:“適才表妹和我說起,她離家已有年餘,當時她是為了慕容復而和段公子一起揹著她母親逃出曼佗羅山莊的,時間過了這麼久,想姨媽地氣也消得差不多,她剛才便是和我說,想要回去一趟。”
劉飛揚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應該。”心內卻有另一層的想法,眼下段譽和王語嫣感情日趨穩定,無論王語嫣當初為什麼離家出走,現在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王語嫣要回去,說不定段譽也要跟著去,到時應該不會再隱瞞自己地身份了,而問題是他們都不知道王語嫣是段正淳地親生女兒,那王夫人是說什麼也不肯答應他們的婚事的,前些日子,劉飛揚已暗中見過段延慶了,見段延慶能隱忍不把自己和段譽的關係說出來,他在意外的同時也是慶幸不已,在這種情況下,他更不能輕易把段譽的身世說出來了,再說就算向王夫人說段譽不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王夫人也不會相信,以她對段正淳的痴情,說不定又再生什麼波瀾出來,看來,這又是件頭痛的事!
見他一副沉思的模樣,楚依依又說道:“表妹與段公子的事已成定局,但現在畢竟不是太子府中的人,久居在此,也是多有不便,劉郎與段公子為結拜兄弟,可有想過今後地事麼?”
劉飛揚猛地驚醒,脫口叫道:“小依。”
楚依依幽幽接道:“當時為情勢所迫,小依不得不遠離家鄉,來到這裡,而爹爹的陵墓還在渝州,如今清明將至,小依想回渝州去了。”說著說著,眼圈馬上就紅了起來,其實自黃裳和李滄海離去後,楚依依已心生去意,只是見劉飛揚與段譽蕭峰等難得如此聚在一起,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後送走林偉騰,楚依依更覺親近地人又少了一人,住在段譽府上,雖然所有人都待她為上賓,比她在情義拳中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她卻愈發思念亡父和故鄉。
劉飛揚暗罵自己糊塗,這些日子來,他多是和段譽蕭峰二人在一起參研黃裳留下的《九陰真經》,倒還真沒顧及到楚依依的感受了,逐拉起她的雙手,說道:“是劉大哥疏忽了,劉大哥答應你,呆會便去找大哥和三弟說明,我們明日便回渝州拜祭楚伯伯,到時小依想去哪,劉大哥都陪你去哪。”
聽他會意過來,楚依依心下大喜,低著頭說道:“待回渝州給爹爹守孝滿三年後,到時劉大哥想去哪,小依就跟到哪。”
劉飛揚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