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們,段先生只希望你們今後好自為之,為惡為善便在你們一念之間!”說著有意無意間眼光掃過葉二孃。
葉二孃一怔,感到劉飛揚那似乎大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忽然泛起奇怪的感覺。嶽老三站在那嘴中嘟囔著,想是在唸叨著劉飛揚所說的幾句話。
劉飛揚道:“那就此告辭了。”與眾人一道翻身上馬,剩下呆呆站那各自想著心事的葉二孃和嶽老三就此離去。段譽本來甚是感激嶽老三,見四大惡人已散,想把他介紹到鎮南王府,可轉念一想以他的性格去了鎮南王府那還不鬧翻天了,只得作罷,心中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定要好好補償他。
眾人雖是好奇劉飛揚和段延慶間的事,可蕭峰父子都是那種大氣的人,這種個人隱私之事他們自也不會過問。當日在大理鎮南王府的段譽、楚依依、阿朱等人也曾聽聞過劉飛揚講過此事,倒也沒有再行相問。梅蘭竹菊一直自認下人,也不會去問劉飛揚。只有心藍好奇萬分,沒走多久便忍不住問道:“尊主大哥,那個人到底求你什麼事啊?”
話一出口,蘭劍喝道:“心藍休要多問。”只因馬車中多了王語嫣一人,心藍便與蘭劍一同坐在車首,分坐薛慕華兩旁。
劉飛揚回首笑道:“不礙事,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瞞你們。”反正大概情況這裡大多數人也都知道,不該講的他還是不會講出來。
眾人心神馬上被吸引過來,縱是已知大概的段譽、楚依依等人也不例外,竹劍更掀開車簾一角,側耳傾聽,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有好奇心。劉飛揚沉吟說道:“段延慶雖曾是天下第一大惡人,可他也是個大不幸的人。他一生有兩個願望,可其中一個那是永遠達不成了,不提也罷。而當年他最落魄無助時,曾與一女子有過一段情緣,可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那女子的身份下落,此事便成為他一生最牽掛的事。而我與偶然的機會下,得知了這事。大家也看到了之前的段延慶已沒有一絲的戾氣,甚至是失魂落魄,便是因為他此時已無心江湖,一心只想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卻心願。適才我便是告訴他有關那女子的事,只不過時隔久遠,我也只知道個大概,饒是如此,段延慶也是滿心歡喜就此離去了。”
蕭峰嘆道:“想不到段延慶竟有這麼一段往事,看他適才的模樣,那是任誰也想不到他是天下第一惡人。從他離去時所言,他已是大徹大悟棄惡從善,說來賢弟也是功不可沒。”劉飛揚沒說是如何得知那女子,蕭峰還道又是他那師門長輩所說的。
段譽道:“只盼他終能洗心革面,從此下半生無憂無慮。”他不但心喜從此大理去了一個隱患,打心裡也為重獲新生的段延慶高興。
劉飛揚望了他一眼,見他面露真摯笑意,說道:“那是最好。”心下卻是暗道:哎,如果你得知他是你親生父親,到時不知你會怎麼想了!
到了汾州城內,尋了間大客棧,直接包了個大院住下。王語嫣還未醒來,段譽心中放心不下,要在她房中等她醒來。阿朱笑罵著把他趕了出去,說要替王語嫣換個衣衫。而楚依依對王語嫣也是有著莫名的親切,梅蘭竹菊和心藍皆是萬分好奇二女長得一模一樣,也是一同留在房中。
只剩下段譽一人在房外急得團團轉,這時劉飛揚和蕭峰一齊經過,劉飛揚笑道:“三弟,你這是做什麼?”他自然知道這是王語嫣的房外,蕭峰一住下,酒癮又犯,拉著他一起喝酒,劉飛揚哪敢一人陪他,便提議找段譽一起,這才一道過來。
段譽面上一紅,吶吶道:“這……沒……”劉飛揚和蕭峰相顧一笑,蕭峰道:“三弟放心,王姑娘吉人天相,二弟和薛神醫皆是醫術如神,當無大礙。”
劉飛揚往房門望了一眼,說道:“王姑娘倒沒這麼快醒來,大哥酒癮犯了我一個人可招架不住,三弟可要助小兄一臂之力。”
段譽聽罷忍不住笑道:“論酒量就怕加上小弟,你我二人也喝不過大哥。”三人一陣大笑著走到廳前,向酒保要了四十斤整整兩壇的酒,便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蕭峰酒癮已忍了許久,自入契丹來,他反倒喝不慣契丹的馬奶酒,直到今日回到中原城中才喝得順口。三人你一碗,我一碗不消一會,已喝掉了近十斤酒,當然劉飛揚和段譽還沒喝完一碗,蕭峰已是四五碗下肚了。店內食客夥計見蕭峰酒量驚人,暗暗咋舌不已。
劉飛揚笑著道:“不知那邊那幾位可是大哥的舊識?”藉著舉碗之際,手指指向店外頭斜對面的幾個乞丐裝束的年輕漢子。自三人坐下後,便已一直在那注視著這邊。
蕭峰也不轉身,又喝了一碗酒